来不及为我逝去的夜间生活哀悼,第一反应是,他们俩怎么成一队的了?不是不对付来着吗?
“没得商量。”莫归一锤定音。
我知道他的执拗域担心,只得无奈叹气,打不过就加入吧。
温吞开口,“好吧,好吧,随你们了。”
莫归点头,出去透气,作为影子辜梨也紧跟其后。
程何和濯枝雨也跟着离开,房间只剩我和闻域两人。
支着身体坐起,床边的柜子被我碰到,一小瓶药片咕噜滚到地上。
我记得昏迷前还没有这东西来着。
闻域听到动静扶住我,看也没看那瓶药一眼,“是哪个院长送过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奇心得到满足,思绪跳回林景身上。
“我们出去看看吧!”我拽闻域的衣袖,“我可能知道那个东区的意思了。”
闻域头一次问我原因,“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我还是开口解答,“林景告诉我的,他的魂魄来找过我。”
没等到他回应我被他一把抱起,下一秒坐在了轮椅上。
一路上闻域都没有再开过口,气氛莫名有些胶着。
我扣着衣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那片树林离得极近。
这时他才回复正常,“哥,你知道什么了。”
“林景说他搜集的线索都在树下,而之前他又说线索都在这个本子上。”我轻拍那本老旧的笔记本,“所以我在想右左六下会不会是藏匿东西的树。”
“而本子上有个十字符号,医院门头的那个十字号正好对着这一列,可能会在这一列中。”我思索着,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巧合的是无论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数,第六个树是同一个。
我们没有铲子可以用,索性把我腿上的固定板拆下来用于刨土。
闻域吭哧吭哧在树边刨了十几个坑,在我怀疑自己猜测的时候总算挖到了什么。
是一个A4纸大小的纯色铁皮盒子,外面沾着泥土泛着湿意,土腥味中还夹杂着一缕血腥味。
应该是这个没错了,盒子被放在轮椅后的置物袋里,闻域吭哧吭哧把坑填上。
期间愣是没喘气出汗,看起来就像在散步。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是有壁的。
我们带着那份真贵的资料飞奔回病房,那群人之所以没有动我们有很大可能就是在等这个。
而现在我们取走了这份证据那么他们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不过还是有一个疑虑没有解决,为什么他们不直接看这个本子呢?
还是说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看不到上面的线索,目前我无从得知。
月光淡去,旭日东升。
我推着轮椅来到窗前,静静的注视着日出。
也正是这时阳光不怎么刺眼,我得以看清太阳的真面目。
那并非什么太阳,只是一颗发光的眼球,瞳孔颜色并不深因而之前我们一直未曾注意到。
此刻那颗浅淡的瞳孔直直对着我,如同注意到我一般。
我以最快速度拉上窗帘,心脏砰砰。
难怪当时小姑娘只隐晦的塞给我纸条,原以为是有人在暗处盯着,我后知后觉,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与这颗眼珠有关。
闻域拿着擦拭干净的盒子,绕到我身前,蹲下仰头看我,“怎么了,哥?”
“眼睛,太阳是眼睛。”我知道时间可能不多了,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们拿走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