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豹迟了半步,没能截住紫镇东,便將兵往里压。
两面重击下,山戎国主等人毫无生机可言。
夕阳西下,山戎国主披汉袍、持汉刀,悲吼震天,扑向宇文拔都。
噗!
利刃下,血溅长空。
绞杀下,泥泞地中,伏尸数千,无一倖存,皆被斩尽。
血泼在地,红如烈火,恰如汉人一般,皆作赤色!
“他们疯了!?”
宇文拔都翻身下马。
气急败坏的他还是难以置信,一把將对方裹住的大氅拽下。
他连骂了几句脏话,低头间,却见对方紧握刀的手,表情忽然缓了下来。
“罢!”
他將那件大氅披回对方身上:“我大国贵胄,也不和你一个死人计较了,埋了吧。”
由此脱身的紫镇东一路急行。
在他抵达定阳城时,王驥、张伯玉已成功拿下这座没有城门楼的城池。
王驥已提前上路南走,张伯玉留守於此,一则作为陷落汉军的支撑之地,二则儘可能吸引西原军,以减缓周彻的压力。
见紫镇东脱身,张伯玉难以置信:“你是如何脱身的?!”
紫镇东取出了那枚金印,交到了张伯玉手中:“是山戎国主和那些杂……异家袍泽死战断后,我才能逃出来。”
他將山戎国主遗言相告后,又道:“追兵不止,请你速往南行,去接应殿下。”
张伯玉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因为对他们而言,周彻的安危大於一切。
不过,他將那枚金印重新放回了对方手中:“等殿下来,你亲自交给他吧!”
紫镇东带著他的五千残兵,留守这座破城。
张伯玉也走了。
带著他的人,去和前方的王驥一块,去救生死不可知的周彻。
——周彻还没有死。
但离死也不远了。
接连鏖战、奔跑,终是將这支最能打的部队气势耗空了。
缺粮、疲惫、伤病……这些实打实的伤害,不是单靠士气两个字就能盖过去的。
呼延贺兰调整策略,重新整顿人马,亲自镇守平定关。
他的意图很清晰:锁死平定关,不管周彻多能折腾,他终究是走脱不出去。
逐杀的任务,则主要交给了宇文汗鲁。
宇文汗鲁用西原人统领叛军和杂胡部队,將部队分成数股,围、赶、截、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