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不乱,军心便乱不了。”周彻摆了摆手,笑问:“还有吗?”
“有。”他点头:“呼延王子又带著新的人手入了定阳,且西原人都在传……哪怕是平辈交锋,您也不如呼延王子。”
“因此,大夏也註定不如西原。”
周彻愣了一会儿,继而放声大笑:“他们说我不如区区呼延贺兰?”
老农沉默不语。
周彻按剑而起,目视此人:“你也以为我不如呼延贺兰?”
老农点头:“世人只看结果。”
“哈!”
周彻长笑一声:“你当我在此腾挪来回,又两面调兵,是怕了这所谓罗网不成?!”
“不管你是真心还是细作,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从未將这所谓四路人马放在眼中。”
“凭我周彻之能,凭我將士之善战,岂惧数倍之敌?!”
莫说是老农,就连贾道等人,也是一脸惊愕状態。
是在唬人,还是真有什么手笔?
“我所想,不过是以己身为诱饵,拖住这三路万骑。”
“再將两侧兵进,掩门打狗,一战尽覆西原军!”
老农也愣了许久。
而后他向周彻拱了拱手,嘆息道:“无论如何,我都承认殿下是英雄人物。”
“到了这种地步,您还能有这样的姿態,实在叫人不得不心服。”
“告辞。”
“慢著!”
周彻留住了他:“稍等,替我回信一封。”
他取出纸笔,写下八个字来:既已两清,何以相告。
想了想,他署了个名:投饼餵狗人。
送走来人,周彻伸了个懒腰,看向眾人:“你们认为,他所言是真是假?”
眾人沉默。
就连贾道,都不例外。
如果为真,那对这里所有人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周彻大笑一声:“那你们认为,我所言,是真是假?”
贾道立马接话:“殿下之言,自然是真!”
“且都过来吧!”
“马修,替我將舆图取来!”
周彻就地摊开舆图,用手指著南边:“此处是平定关,对也不对?”
“不错。”眾人点头。
“我军一路直下,行走多日,中途多有交战,他们依旧没能占上便宜。”
这是周彻的底气,那就是他很敢打、他的部下很能打!
哪怕再状態不好,披著一身铁皮都能换掉对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