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磨损厉害,只能缓缓剥开兀烈的皮肉。
肉身所感是疼痛,精神所感是寸寸而进的死亡,兀烈面色僵著,鼻子呼吸越来越重。
最终,他端不住了,惊恐大叫:“给我个痛快!”
“你想得美!”周平胡走了过来,拿著一口刀划开他心口的衣服。
嗤!
在兀烈咽喉被割的糜烂,许多血涌出来时,周平胡一刀扎了进去,伸手去当中掏著!
兀烈身体一绷,眼睛瞪的滚圆。
啪!
在周平胡將他心掏出来的第一时间。
在兀烈身体还在本能抽搐的时候。
汉军將他丟入了那火炉之中。
鬼方女主,依旧未死——丁斐不准眾人啃咬她的喉咙。
她浑身是血,在一张张撕咬的嘴下挣扎。
她看著她的男人、她的君主、整个鬼方头顶的王!
就像他们施虐过的每一个汉民那样,悲惨至极的死去。
在汉军手中,他们沦为了待宰的牲口,受尽折磨……
她最后伸了伸腿,身子努力转动,眼睛试图看向北面。
……要是一直待在北边,没有来过并州就好了……
哀嚎声渐渐消失。
头颅还算完整,但身上已化作白骨。
有內臟和肠子从破肉和骨缝中滑出,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还活著的鬼方人目睹了这一切。
目光已彻底呆滯。
他们的王与后被如此卑微的践踏而死。
他们整个族群的信仰被踩碎了。
围观的汉军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有的只是快意。
“你们都蹲下。”
动嘴送鬼方女主上路的,有二十余人。
后面还有人来,只不过挤不进去,在外面围著打转,被走上来的甲士砍死。
动嘴的人抱头蹲好。
汉军一拥而上,將其余鬼方人悉数杀死。
丁斐提著滴血的刀转身,吩咐部下:“说话算话,我们不杀他们,找一些饿狗来。”
“是。”
靺鞨国主被许破奴堵住了。
他嘆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问道:“可以请降吗?我族还有许多人尚在大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