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頡大吼,步伐反往前一赶,丈长的戟往前猛地一扫,砍翻一片人。
噗噗!
两个叛军从后方刺中了他,却在王頡回头瞬间嚇得拔枪后退。
兀烈伤重,不能再登战阵,只能旁观指挥,当下大惊:“此人是铁骨所铸不成!?”
“还等什么?杀了他!”
宇文汗鲁喝著,亲提马上前,一棍敲下。
王頡抬画戟迎击。
砰!
这个一身无败的男人,第一次被单人击退,蹣跚后退。
因脱力之故,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身后的叛军抓住机会,再度压了上来。
恰在这时,夜里一道白影忽至,如月上洒落的光般,直直撞向宇文汗鲁后军,几枪刺出,杀的人仰马翻。
宇文汗鲁听到动静,仓促回头时,只见一枪迎面而来。
急切间,只能遮挡要害。
砰!
枪起处,宇文汗鲁翻身落马!
诸军惊骇欲绝!
王頡还未断气,怎又来一个狠得!?
那人挥枪破阵,至王頡身前,一弯腰將他拽起。
宇文汗鲁落马,生死未知;兀烈负伤,不能拦阻,诸军只能凭本能而动。
可来人目標明確,又精神饱满,银枪贯血,白马如龙,径走脱阵而去!
宇文汗鲁被扶起时,身侧一片朱红,那里的甲已被对方的枪尖撕碎。
“好厉害的枪!”
他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他身后的军士阻拦闹出了动静,使他有所警觉——这一枪,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可曾看清来人?!”他问道。
“使银枪、骑白马,极其雄伟。”有人答道。
赵佐带著王頡一路狂奔,直到一条將乾涸的溪水浅方停下。
他將王頡搬下马时,方发现对方已一腿断失。
早已血满全身。
赵佐动容,急从马背上摘药替他止血。
“不必了。”王頡摇头,他的脸上全被血所遮掩,但语气还算清楚:“尊兄这样的好本事,何必冒险救我一死人呢?”
“河北赵佐,听闻王公子之为,不忍坐视。”赵佐道。
“原来是赵氏宗师……”王頡嘆息:“早听过你的威名,有討教之心,看来此一世是没有机会了……你为何会来并州?”
“我从羊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