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时分,他还在和我们议事。”
“晚宴他还赶回来参加了……就在这个时间內,包括袭叔在內,王骑共五百一十二人,俱被其所杀。”
“没有一个人走脱报信,也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保留真相……”
呼延贺兰终是过人之辈,很快稳定心神,將细节告知眾人。
眾人听得后背发凉。
他们能够想像,当时的呼延贺兰,有多绝望!
“扣留太子郡主、侮辱我朝、又用如此手段陷杀大原精锐,此獠必除之!”
“不错!不杀此人,难解我恨!”
“能將五百呼延王骑在短时间內闷杀,他的实力也不可小覷。”有人面色深沉:“汉人动了真格的,来的也是真精锐。仇必须报,但千万不能轻敌了。”
“还有。”
代表王庭的人面带顾虑:“周彻做事过於大胆,我们若真的进兵,他会不会豁出去害了太子?”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需慎重以待!”
“这是个疯子,真要动手,各方要做足心理准备才是。”
什么心理准备?
当然是周彻不顾那三百人质,直接撕票梁萧二人。
正常来说,对方是绝不会这么做的,撕票对他们好处不大,却失去极多。
可这个周彻,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不是吗?
这就像你和一人拿著刀剑玩乐,猛然发现,对面是个神经病,你怕不怕?
“再议!也得速议!”
最后,一人如是道。
呼延贺兰不语,重新翻上马背。
呼延族宗老惊地扯住韁绳:“王子何处去?!”
“去城中,总要和韩问渠见上一面。”呼延贺兰道。
闻言,宗老这才鬆开了韁绳。
他是真的害怕对方一个想不开,回头去跟汉人拼命。
——晋阳城內,晋王殿。
也就是此前的州府。
呼延贺兰迟迟不归,最紧张的就属韩问渠了。
他可是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此人身上!
“大王!”
“呼延王子来了!”
宫人来报时,两眼发黑的韩问渠撇了茶杯,提著他的王袍便往外迎。
“王子殿下!”
见对方只一人,韩问渠心头不安,紧张道:“事情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