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王骑中,有所不同——千骑长统百骑、百骑长统十骑。
“一路奔袭,可以先休息。”一名三十出头的千骑长道。
“休息之间,將战事定好。”呼延袭道。
“战事?!”
五人俱露惊容:“我们过来,真是要和汉人开战的?”
“不和汉人开战,殿下带我们来做什么?”呼延袭扫了他们一眼,见几人眉头深锁,便笑了:“放心吧,不是和汉人大军决生死,而是要和少数汉人精锐爭个高下,以此威慑汉人。”
闻此言,眾人立时放鬆下来,皆展露笑容。
“我看那用不著商议了,同等数量,我等杀汉人屠猪狗!”
“不错,定叫汉人六皇子丧胆於此。”
呼延袭没有打消眾人的积极性,而是道:“自信有错,有备无患。”
说著,他开始推开图来,在上面画阵择人。
“若汉人选择以百骑相爭,则前二部出人五十,后三部出人五十,你们五人都要参战……”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呼延袭方挥手:“下去好好休息,修养精神。”
几人起身道是。
“再有。”呼延袭又嘱咐道:“我等不是为了兴战而来,殿下尚持使旗入汉营,比斗之前,不会有战事,都將心安下。”
“是!”
五人以拳抵胸,转身退去。
劳累许久,呼延袭也有些困了,扯过一张宽厚的狼毛裘被,上榻合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依稀听到外面有些动静。
心知不会起战事,又是白日,断无夜惊之可能——且无廝杀之声。
呼延袭並未起身,皱了皱眉又接著睡了。
没多久,有人走入他帐中,开始小心搬动著东西。
他这才睁开眼睛,看著几个忙碌的亲兵问道:“做什么?”
“將军。”亲兵立马解释:“驻地有溪水又漫了过来,湿了地面,怕害了马蹄,弟兄们便將营往外挪一挪。”
呼延袭低头看了一眼地面。
因他的帐扎的较高,地面並未被打湿,但帐外土表確实盖著一层水。
“好端端的,怎么会溪水漫流?”他心中生疑。
“有千骑长差人去北边看了,碰上了汉人的掘土辅兵,他们说要水道並流,好给前线送粮。”
所谓水道並流,就是指单一水量不足以行船,便会截改各处流水,使之匯聚一处,以达到行舟要求。
“为什么不早些叫醒我?”
“您说不会有战事,我们想著让您歇一会儿。”
呼延袭没有去责怪下属。
以常理而言,大夏现在不可能会对西原开战。
既然大夏人不会动手,那在这上党之地,部下確实无惧任何人。
但生性谨慎的他还是道:“哪位千骑长差得人去?速让他来见我!”
“是。”
没一会儿,那名千骑长跑了过来,喘著气笑道:“將军,我们都移了出去,就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