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比你强。”周彻只摆事实。
周汉怒愈盛,目几喷火,盯著周彻:“要在父皇面前,比试一番吗?”
“昨晚不是试过了吗?难道是我被挡在门外进不去?”周彻一脚踩在他伤口上。
“啊!”
周汉一秒红温,差点扑了过来。
“好了!”
天子一声喝,將他镇了下来。
周汉悲愤委屈:“父皇,老六无半点悔改之心!”
“朕瞧见了!”天子黑著脸,对周彻道:“不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谨遵父皇教诲。”周彻立马躬身。
天子指责了他一句,便说起了大白话:“六皇子诸位也是瞧见了,品行不行,难当全局;可能力极佳,不用可惜。”
“你们给朕出个主意,怎么安排这事好?”
周彻听了,没有半点不乐。
有时候不行未必是坏事,哪里都行反而不行。
天子先当面敲定自己有污点,接下来那个才是关键——并州之战,他还是要用自己!
站在天子角度,并州之战或说彻底消化并州,是开疆扩土的丰功伟业,是他自上位起就一直盘算的事。
没有人比他更想打贏这一场仗。
如何打贏,如何以最低成本、最高胜率、最稳妥的方式和人选去贏这一场仗,才是关键所在。
而在河东如將星崛起的周彻,是他捨不得弃用的极佳人选。
国力再强横、天子再支持、准备再充分,有时候前线將领不济,也能把胜局打成败局——此事世祖武皇帝早已验证过了。
“父皇。”
大皇子周元站了出来:“既如此,可照样用六皇弟为將,督军北上,討平并州。”
“让二皇弟入驻幽州,领偏师盯住长城一线,截断隨时可能插手的西原后续大军。”
“由太尉为帅,总览全局。”
“此老成谋国之言。”司徒杨復立马附议。
太尉朱龙微惊,急视大皇子。
可对方紧垂头颅,哪里看得见他?
大皇子一开口,群臣之中,超过半数起身,皆附其意。
太尉贵为中枢最高武官,位居三公之尊,又是名將出身……哪怕年事已高,但论及能力、资歷,都是有资格统领两名皇子的。
可对於朱龙本人而言,揽下这个任务,好处和风险不成正比!
其一,主攻是六皇子,他的学生二皇子干得是卖力不討好的偏师策应——与平叛河东时,恰好相反。
其二,他贵为太尉,升无可升;并州事关西原,而西原近年之强盛,天下共知。
贏了,他难以再进;输了,他老而不保!
其三,六皇子和二皇子势同水火,爭锋相斗不可避免。
自己一旦挑上这个担子,等同於亲身下场,和二皇子持刀並列。
以三公之尊,直接和六皇子对上!这岂能是好事?
不见此前司空王宸游步局外,寻机施手,都落得一个翻船覆族的下场吗?
可事关国家,更关係到二皇子……
二皇子果然回头,满脸期待的望著自己!
是的,这对二皇子而言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