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递上一张极沉的大弓,只见他猿臂一展,將弓拉满,搭箭便射。
嗖!
箭声如啸,震得人耳膜生疼。
而后木门被洞穿,一抹红从洞眼中泼了出来,惨叫方起!
木屋內,眾人齐惊。
那箭破门而入,將掌柜肩骨打的粉碎,血流不止。
这份力道,实在骇人!
“看来你確实是要造反了。”
沿长阶之上,那扇沉重的大门后,再度传来声音,是马逾韩的。
“將死之人,给我们扣再大的帽子都没有意义。”
杨松毫不避讳的出声。
到了这关头,如果他藏头露尾退缩的话,抄刀的并州人又哪敢动手呢?
“杨郡守,为销毁罪证,戕害天子使者,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行吗?”马逾韩再度开口,且厉声一喝:“外面的并州之眾,你们可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再进一步,身死之罪难赎!”
“就此退去,可从轻发落!”
马逾韩这话喊完,外面重重围绕的并州人没有任何惧色。
甚至,满脸讥讽。
是的,讥讽!
罪难赎?
这样的事,你以为我们是第一次做吗?
让你活著,才有罪。
杀了你,继续吃香喝辣!
“这小子死到临头,终於是知道怕了。”有人嘿了一声。
“与他废什么话?直接压上去,捣毁大门便是!”王頡喝道。
眾人依言而行,武人们取小盾遮挡头顶箭矢,簇拥上前,刀劈斧凿,轰击大门。
奈何头上弩箭异常精准,接连將人点翻在地。
王頡立即指挥两部弓手,摆到屋下,凭藉人数优势,以拋箭反压对方弩手。、
效果显著,酒楼內的弩手不敢再冒头,悉数缩了回去。
看到这个效果,杨松非常满意,他点头道:“这里交给王公子,我带著衙役看著外围。”
“好!”王頡狞笑:“杀人对我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杨公可要將地扫乾净!”
『將地扫乾净,这是一句黑话,泛指封锁、清理现场。
如有目睹者,那就想办法让他闭嘴,是个技术活,也最適合官府的人去做。
“放心。”
杨松一扯韁绳,往外围去了。
并州人取来了木槌,衝著摇摇欲坠的大门轰去。
轰!
一声巨响,大门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