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动嘴皮子的话,还不如收千金来的实在。”萧焉枝道。
“郡主愿意要千金?”周彻面露喜色。
办事也好,办女人也罢,能钱解决的话,那是最好得了。
她没有客气,摊开白皙的巴掌:“拿来吧!”
白给的钱不要,那不是傻子?
周彻愣了一会儿,赶紧伸手去怀里掏,犹豫了半天,扯住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谁没事身上揣著千金出门啊……
萧焉枝斜望著他,蓝色眼眸里带著冷漠和讥讽。
“这个……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周彻將五十两递了上去。
“皇子殿下太大方了!”
萧焉枝手一拂,直接给他把钱扫水里去了。
盖越觉得头皮有点刺挠,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鞋面。
周彻打了个哈哈,將腰间掛印的綬带解下。
“你要把金印给我?”萧焉枝来了点兴趣。
“金印不行,给你了我没法交代。”周彻摇头,將赤綬递上:“綬带给你,回头来找我换黄金千两吧。”
萧焉枝接了过来,迎风举著,美目微眯:“这东西,真值得你拿千两黄金换回?”
“说多了你这个女蛮子也不懂。”周彻耸了耸肩:“你要是留著当定情信物也行。”
萧焉枝脸上一寒,就要將綬带撇进水中。
“郡主!”
有人来报:“他来了。”
“郡主,看你的了。”周彻带著盖越退去。
萧焉枝收好綬带,向前迎去:“王公子。”
“郡主好雅兴!”
王諫摘下遮掩用的斗笠,看著月光下船头那道身影,目光有些热切。
萧焉枝很反感对方的目光。
或者说,她反感所有男人的目光。
出於客气,她指了指船舱:“我们里面聊?”
“好!”
王諫兴冲冲隨之入內。
梁乙真的事,王諫刚知道,哪里谈得上什么办法?
好在萧焉枝也不是为此而来,竟难得命人取出酒水来,將姿態放低。
她几次试图挤出笑容,然而失败了。
王諫並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
他没少和对方接触,知道这个西原女人以往有多么高傲。
可见,她对救出梁乙真有多么迫切。
等火候到了,自己提出要求……王諫心头一阵火热,只管开口应下:“我与家父一定从中斡旋,帮郡主完成此任。”
“那就有劳王公子了。”萧焉枝轻轻点头,又道:“此番找王公子,除了我国太子之事外,还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