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觅的眼泪拼命地掉,边哭边往后缩。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长裙,裙摆长至脚踝。
因为后退的动作,裙摆也跟著一寸寸地挪。
小狗以为她在和自己玩耍,便用爪子去捉她的裙摆,弄得她身上满身血跡和尘土。
江砚臣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单手把笼子从计程车后备箱拿下来,另一只手里夹著根烟。
没穿一中校服,一身黑的穿搭,显得他很不好惹。
江砚臣没管温觅,而是捏著985的后脖颈將它立起来,然后拿著手里的烟往小狗的毛髮里烫。
“它快要死了,你別烫它了。”温觅脸上满是泪痕,明明自己怕的要命,还敢多管閒事。
他没理她,继续手里的动作。
985嘴里嚶嚶叫,看起来很不好受。
温觅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居然能一把推倒江砚臣。
他估计是没料到温觅哭成这样还敢跟他动手。
猝不及防地就被推倒了。
小狗重新趴回地面上,瑟瑟发抖。
她这才注意到从它身上掉落下来的蜱虫。
温觅忘了哭,轻轻吸了吸鼻子,发懵。
原来他不是在虐狗,而是在给小狗清理身上的寄生虫。
尷尬。
大写的尷尬。
温觅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敢低头道歉,“大哥对不起,你別打我行吗?我给你赔钱,赔精神损失费。”
少年笑的很轻,似轻蔑,“我看著很缺钱?”
她抬头,认真看他的脸。
他的皮肤偏白,墨色的发挡了些眉眼,桃眼中不含深情,平静的像水,高挺的鼻樑下是浮著点轻薄笑意的唇。
与贺觉的性子不同,眼前的男生更加痞气点,模样看著有些坏。
温觅想到他刚刚给小狗驱虫的事,又在心里补充了句——
虽然模样看著有些坏,但心是善良的。
顾嘉言安静地听著江砚臣说完他与温觅的初相识,重重嘆息一声,“臣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江砚臣觉得闷得慌,抬手鬆了两颗扣子才得以喘息,“阿顾,你说我是不是真该放手了?”
他自问自答,悄然红了眼眶,“我甚至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是因为沈薇薇经常在他面前说温觅的坏话吗?
可他虽然听著,却从未相信过她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