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晚上没吃饭,贺承安给他煮了碗面。
徐綰君坐在儿子对面,见他已经傻笑了好几分钟了。
她拿胳膊肘捅咕贺承安,“老公,你儿傻了。”
贺承安:“怎么可能,一定是我煮的面太好吃了,让儿子吃出了名为父爱的东西。”
徐綰君:“……”
贺觉用筷子搅著碗里的麵条,笑的很不稳重。
他不想让父母看见自己笑的合不拢嘴,於是头越埋越低。
贺承安伸手过来阻止他继续往下,“儿啊,再低就直接睡碗里了。”
贺觉一愣,隨即清了清嗓,坐正的同时也恢復了以往正经的模样。
可惜没稳住三秒,嘴角又情不自禁地上扬。
回来后耳尖透著的红就没消散过。
徐綰君试探性地问了句,“觉觉,什么事高兴成这样啊?是不是和米米有关?”
提到温觅,原本在吃麵的贺觉激动的呛了下。
“还真和米米有关啊?”徐綰君也兴奋起来,“你和米米是不是…谈恋爱啦?”
贺承安音量拔高了好几个度,“和米米好上啦!好大儿,真爭气!”
“快和爸妈说说,傍晚那会都发生了什么?”
“是啊,怎么突然就贏得米米的喜欢了?”
徐綰君与贺承安一个比一个激动。
贺觉却一心牵掛著温觅,只想著给她打电话,“爸妈,我这回真出息了。”
徐綰君:“和米米表明心意了没?这事儿可不能敷衍了事啊!”
贺承安:“是啊,要注重仪式感,这点不需要爸教你吧?”
“嗯,我知道。”贺觉有自己的打算,“没敢说那么多,怕嚇到米米,不想让她哭。”
温觅情绪激动起来就会止不住流泪。
徐綰君和贺承安也能理解。
贺觉简单说了几句,拿上手机就回了房间。
面都没动几口。
贺承安不禁感慨著,“我儿真不容易啊…”
“咱儿子是哪年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米米的?”徐綰君盘算著时间,“噢——初二那年吧?”
贺觉是初二那年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刚上初一的温觅。
那时的她懵里懵懂,认为男女之间的友谊都很纯粹,別班的男生对她好,又送零食又送的,她也学著那样反馈別人。
於是被贺觉撞见了温觅在给別班男生送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