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我回来了,比立夏还早的回来,按理表哥见我应该高兴,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刘挽很是认真的考虑此事,霍去病点头道:“高兴,我高兴的。”
“你不说,我可不问了。比起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如我们跑一跑,看谁先到的未央宫。”刘挽出主意,觉得慢慢的走下来,霍去病心里有事不肯说,不如换一个方式,“我很久没有跟表哥比试了。”
霍去病一听精神来了,“好,我们比一比,让我看看你在河西这些日子有没有偷懒。”
“来。我先跑为敬。”刘挽得到霍去病的回应,一个回头撒腿即跑,霍去病!!
“你耍赖。”霍去病指控,刘挽回道:“快跑。”
耍赖不耍赖的,刘挽都跑前头了,不服他追上来呗。
霍去病不再迟疑,撒腿的往前跑。不是没有人想喝斥不懂规矩的人,竟然敢在宫中跑,结果抬头见是刘挽和霍去病,纷纷低下头恭身拜见,喝斥的话万万不敢说。
两人一路卯足劲的跑,谁都不让着谁,刘挽毕竟耍了个赖,占得先机,第一个停在未央宫的门前,气都没喘匀的冲霍去病宣告,“我赢了。”
霍去病站在台阶下道:“你耍赖。”
“你也能耍赖。兵不厌诈。”刘挽骄傲昂起头,得意的小模样多年不变。
霍去病哼的一声很是不服。
“大将军。”一道叫唤声响起,霍去病顾不上和刘挽理论,连忙整理身上的衣裳,刘挽探头见卫青从殿内走出,笑呵呵冲卫青唤道:“舅舅。”
卫青看着刘挽嘴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回来了。”
“是。父皇在里面吗?”刘挽问,卫青颔首,意示刘挽进殿。一眼瞥过霍去病道:“陛下寻你。”
霍去病应一声,“那我去见陛下。”
说着话往前走,两人气得以稍匀,霍去病在越过卫青时无声的控诉刘挽不仅耍无赖,更差点坑他。要是让卫青知道他陪刘挽在宫中疾跑,一准得挨数落。
刘挽回他一个莫把他们的舅舅当傻子的眼神,他们两个的样子,瞒得了别人,瞒得过卫青才怪。
明明是卫青不想数落霍去病,否则怎么可能放过霍去病。
两人一边无声的交流眼神,一边往宣室内走,屋里传来一阵讨论的声音,“商颜山脚的黄土土质非常松软,渠岸倒塌的情况一直发生,至此怕是没有办法将洛水引至大荔。”
“未必无法,臣有一法,可以继续开凿水渠,成功引洛水至大荔县。”
屋里的人一通解释,水处于高点不假,但不等于处于低点就没有办法引渠。现如今无法继续施工的原因是商颜山脚下黄土土质松软,明挖河渠行不通,既如此,不妨改用另一种方法,即通过挖井,深入数十丈深,以水在井下相汇,避免在土质松软的地方大面积的挖道,造成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