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远在上林苑的墨家钜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有人骂我。”墨家钜子摸了摸后脑勺张口,收获一记眼刀子,除了凌杞再无旁人敢给他甩眼刀子。
“宫中出事,要骂只能是宫里有人骂你。”岩夫人是不敢给自家钜子甩眼刀子不假,捅心相当可以的。
提起宫中出事,一个个都知道刘彻遇刺,刘挽拼死相救的事,静默半响。
“钜子,安夫人来了,希望能见钜子一面,道有要事相商。”沉默之时,有人来报。
安夫人,额,他们是死对头,饶是都在刘挽手底下办事,但凡能不碰面,他们从来不会刻意和对方碰头。
因而听说安夫人上门,墨家的一干人都顿住。
“多少年了,阴阳家也有上门寻我们的时候,难得,实在难得。”墨家钜子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凌杞只问:“见不见?”
“见,为何不见。请她进来。”感慨归感慨,感慨完后,墨家钜子立刻让人把安夫人请进来。像他们这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两家两看两相厌,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能值得安夫人亲自来一趟的事,话可以说得再难听,事儿必须要办。
安夫人被请入,墨家钜子、凌杞、岩夫人,三人不算给她好脸,也算不上为难。
“我原以为这门我不好进。”安夫人感慨一句。
凌杞接话道:“能值得夫人放下你我两家恩怨来一趟的事,我们不至于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
墨家钜子相当同意,别以为他听不出安夫人话里话外都指他人脑子不太好使。
不不不,不好乱猜测,容易闹矛盾。
安夫人点点头,“确实,此事关系重大,若非需要你们帮忙,我也不会寻上门。不过,我并非求你们,这一点,请你们弄清楚。”
本来墨家钜子就在猜测安夫人话里话外之意,一听着安夫人的话,他怎么那么不舒服呢?
我头痛
视线落在自家夫人身上,墨家钜子等着自家的夫人出声。
凌杞不负所望,“倘若夫人无话可说,自请离去,我们并没有求着夫人开口。”
求不求的,各自知。到了跟前要么说话,要么不说,解释的话听起来让人舒服,何必。
指望夫人出面的墨家钜子正心中附和。对啊对啊,到他们墨家人跟前装什么高傲?真要是不想说话赶紧把嘴闭上,门在那儿,自行离去即可,他们还不乐意听呢。
安夫人同凌杞对视,“哪怕关系泰永长公主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