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
长长一叹,刘挽道:“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姑祖母的威望。况且之前姑祖母帮上了忙,过河拆桥,吃相太过难看,以后谁还敢帮孩儿?有姑祖母庇护孩儿,父皇也能省省心。”
谁都知道刘彻的言外之意,馆陶大长公主曾经怎么样的为难卫子夫,别人或许不知道,卫子夫不会不知,刘挽早些年也算是经历过,也会知道。
如今刘挽一回一回的有好事都能拉上馆陶大长公主,刘彻那一问,刘挽尽显无奈的答来,也让刘彻笑了,末了却也叮嘱刘挽道:“任何人都不要轻易去相信,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刘挽明显一愣,她怎么觉得刘彻有事又瞒着她。
额,也不是第一回了,刘彻素来有事都不会告诉刘挽的。
“是。”刘挽不管那许多,到目前为止她和馆陶大长公主之间的合作算是相对不错,至于将来她们是敌是友,且看她们最后会不会翻脸。
陈氏成为废后,卫子夫成为大汉的新皇后,此事对陈氏的冲击是巨大的,可是要说将过错全都归在卫子夫头上,以为没有卫子夫陈氏就可以再一次成为大汉的皇后?断无可能。
刚刚开始刘挽也担心随着卫子夫成为皇后,她和馆陶大长公主之间未必能够再像以前一样的合作下去,毕竟王娡这个敌人,如今已然败下。刘挽的目标相当清楚,只要王娡不为难她,她也断然不会去为难王娡。
馆陶大长公主就不一定了。
王娡到底做了何事,想必刘彻有数,在对待王娡的态度上,刘挽和馆陶大长公主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这一点想必刘彻也清楚。
况且,陈氏的皇后之位对馆陶大长公主来说何尝不是一份执念。
如今叫卫子夫拿了去,馆陶大长公主没有任何作为,落在别人的眼里或许松了一口气,但实话一句,刘挽从来没有掉以轻心。
刘彻问起刘挽,不仅仅是问刘挽对馆陶大长公主的态度,也是在提醒刘挽,不管是谁,该防就得防。尤其他们存在利益的冲突。
但刘挽分析之后又觉得,聪明如馆陶大长公主,她肯定明白一个道理,就算卫子夫不再是大汉的皇后,也轮不到陈氏。
废后再立,自来有这样的规矩吗?
况且,刘彻究竟为何废陈氏的皇后之位,那才是关键所在。
“陛下提醒得对,你要多小心。馆陶大长公主此人心计颇深,与之交往你要多作防备!”等刘挽和霍去病离开未央宫,霍去病也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刘挽一句,希望刘挽千万不要全然相信了馆陶大长公主。
刘挽问:“馆陶姑祖母再如何算计,父皇会再立陈氏为后?”
霍去病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的回答,“自然不会。”
“这个道理我们懂得,想必馆陶姑祖母也会懂得。相比之下,和我合作,她能够用自己的影响力支撑起陈家,也撑起宫中的陈氏。反之,我是为父皇做事,她要是同往外人一道对付我,让我损失利益,不满于她的人就会变成父皇。后果,她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