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崭新?的药膏和?纱布,仿佛做好准备就等着这一刻。
他低头处理伤口?,姿态专注,动作轻柔。
陈恪看着他的动作,微弱的抗拒也?消散了。
就这样吧。
陈恪:“伤口?好得很快,要不是知道你是医生,我还以为你是觉醒者,有?治愈的异能呢。”
谢闻渊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放缓。
陈恪在试探他。
他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对此产生了探究的兴趣。
这个认知让谢闻渊心底漾起涟漪,甚至泛起一股隐秘的兴奋。
“不是。”谢闻渊压低声音。
他完成最?后的包扎,手指在纱布边缘停留一瞬。
无视周围或好奇或窥探的目光,陈恪淡定喝了一口?奶油蘑菇汤。
真好喝。
可惜他的烹饪技术不怎么样,不然可以试着学习一下。
“你明天有?空吗?”谢闻渊忽然开口?。
陈恪没?反应过来:“啊?”
“一起吃饭。”
陈恪试图从谢闻渊的脸上看出?什么。
然而男人?的情绪管理能力强到可怕,他刻意掩藏的时候,平静无波,陈恪看不出?任何有?效信息。
“怎么突然说这个?”陈恪收回手,无意识地摩挲着纱布。
“维修打印机的道谢。”谢闻渊平静解释。
当时陈恪拒绝了他的卡,说有?空请他吃饭来着,原来谢闻渊还记得这件事。
谢闻渊望向陈恪,眉心轻蹙:“你有?别的安排?”
陈恪摇摇头,“我晚上确认下时间再回复你。”
陈恪回到房间的时候还在想?谢闻渊包扎的事情。
正在这时,他接到了章总的电话。
章总带着哭腔:“陈老师,救救我!特管局要抓走我切片研究啊!”
陈恪一怔。抓走章总,谁给他发工资?
他在通讯录里翻找,试图找到能联系上的人?,却发现自己在特管居好像没?有?熟人?。
而自己熟悉的人?,和?特管局最?熟的……
无非就是谢闻渊了。
虽然这个熟人?的定义有?些模糊不清。
陈恪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隔壁,敲响了谢闻渊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