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诡异的是,走廊上所有的鸢尾都将脑袋拧向了一个方向——陈恪的房间。
“嘶嘶嘶……”
花蕊扭动,如同蛇在吐信。
史永瑞顶着鸡窝头?探出半个身子,语气有些不耐:
“我说?——”
就在他打开?门时,长廊两侧所有的花都猛地转向了他!
紫色鸢尾对着他张开?口器,花瓣上的小白点直勾勾的盯着他。
史永瑞血液倒流!
卧槽,污染物!
陈恪下午说?得?是真的,这?里真的有污染物!
史永瑞的呼吸急促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或许是他十分乖巧,走廊上的那些花儿?慢慢收回了视线。
花盘重新转动方向,再?次对准陈恪的房门。
哐当?!
史永瑞用力关上房门!
陈恪正在刷手机,闻声动作一顿,将视线投向了门外。
外面的动静消失了,仿佛已经陷入了安静。
史永瑞的声音也消失了。
陈恪没有开?门。
他看了眼桌上蠢蠢欲动的管钳。
漆黑的表面上,无数尖锐毛刺正不受控制地疯耸立,躁动难耐,看起来很想大干一场。
“安静。”
陈恪淡淡开?口,声音不高。
管钳顿住了,而后乖乖地安静收回自己的尖刺。
陈恪调整了坐姿,将另一条腿也盘上沙发。
他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捧着手机,整个人?显得?更加放松。
沙发下,暗影视野中的脚踝消失,它失望地缩回身体边缘,微微涌动了一下。
随即,冰冷的视线转向了门外。
那些花太吵了。吵得?它无法像刚才那样贴近陈恪。
它的身体动了动。
桌上的管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