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得?跟我们一起!”元博文呼喊道。他绝不能让陈恪一个人留下!
还想再说,却被保镖拉了?过去,架在手臂上扭头就跑。
“你们放开我!带上陈哥呀!”
元博文气急败坏,声音越来越小。
“你们还真?的以为他一个人能做什么吗?那可?是一整栋楼的污染物!呜呜呜……”
元博文不配合,保镖几乎是将?他扛了?起来,沿着谢闻渊指出的方向狂奔。
谢闻渊看了?陈恪一眼,低声叮嘱道:“小心?。”
陈恪弯了?弯眼睛:“知道了?。”
“梆!”
陈恪挥动管钳,砸开又一条试图追击的蔓足。蔓足被他砸到了?地上,抽搐两下便不动了?。
眼见元博文等?人已?经离开,陈恪将?工具箱丢到了?一边,发出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或许是污染导致电路出现故障,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楼道的灯光突然灭掉了?。
视野瞬间陷入黑暗。
陈恪抬起头。
楼板并?没有被打?穿,周围的窗户早就被震碎,碎石和无数的家具堆叠,只有一点零星的光芒逸散开来。
视觉陷入黑暗时,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清晰地感知。
石灰质外壳互相挤压摩擦的咔啦嚓啦声;结构钢筋不堪重负的呻吟和断裂声;遥远楼层上传来的微弱凄厉的哭声;甚至谢闻渊等?人急促逃离的脚步声……
各种声音糅合成令人心?悸的背景噪声。
绝对的黑暗,是恐惧最?完美的温床。
“唰!”有蔓足袭来!
“磅——!”
陈恪再次挥舞管钳。
这一根蔓足的头部已?经肿胀,溢出透明的液体,显然,刚刚它已?经被管钳教育了?一顿。
然而这次,遭受陈恪击打?之后,蔓足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死死缠住了?弯掉了?的管钳。
咯吱吱……金属被扭曲的声音响起。
在两股力量的角力中,弯折的管钳终于发出了?的哀鸣,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蔓足轻轻抖动着身体,仿佛在嘲笑陈恪。没了?管钳看你还能怎么办。
陈恪整个人隐身在黑暗中,栗色的瞳孔散发着幽暗的光。
他丢掉手里碎裂的管钳,摸向口袋,轻声道:“给过你选择,是你不要的。”
蔓足显然听不懂人话,它察觉不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抖动着被打?肿的脑袋,呜呀呀地冲了?过来。
黑暗中,冷芒无声乍现!
肿胀的蔓足头掉落在地,咕噜噜滚到了?陈恪的脚边,抽了?两下,不动了?。
陈恪没有低头,只是手腕微转,抖了?抖刀刃上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