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门?关闭前,刘阿婆侧着身体,也挤了进来。
张余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陈恪:“咱们这算不算杀人抛尸啊?”
陈恪:“赵总是污染物。”
张余恍然大悟:“哦,是污染物啊,那没事了。”
一秒后。
“什?么?!他是污染物!”张余倒吸一口?冷气。
刘阿婆在赵总的尸体前蹲下了身体。
她深吸一口?气,仔细打量着尸体的每一寸角落。
多么鲜美?的污染物啊!这诱人的光泽如同顶级黄油般柔腻。
“真?香啊!”
这污染物补,是大补啊!
刘阿婆伸出了舌头,再次舔了舔眼?睛。
“乖仔,你?就卖阿婆一块,就手掌心这么大。”她手指比画着,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张余扭过头,赶紧出声阻拦:“阿婆这不是菜市场的猪肉,不能用钱买的!”
“死?都死?了,猪肉人肉污染物的肉有什?么区别??能填饱肚子就是好肉!”刘阿婆眼?睛一瞪,蛮横道,“我不挑嘴,好赖都可以吃!”
陈恪全程未置一词,直到电梯门?打开?。
他拖出尸体,朝着墙壁上?那道裂缝走去,而后,用力一掷,将尸体丢进了裂缝。
刘阿婆想阻止,可陈恪的声音就在她的身侧响起。
“阿婆,邻里和睦的基础,是大家还是邻居。”
言下之意是,这楼是大家的住处,你?要抢它的食物,让它吃不饱,无法提供住所,那咱以后住在哪里?
但在刘阿婆理解来,则是另一番意思:别?逼我动手撕破脸皮,否则就再也做不成邻居了。
刘阿婆的舌头僵在半空,最终不甘地缩了回去。
成为污染物后,她就被陈恪限制发育了,平时捡拾一点残渣度日。
现在她的力量,可能还比不上?刚吃过炸虫子的张余。
刘阿婆悲从中来,泪珠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砸出小小的水花。
她号哭起来,声音凄厉:
“我那短命的死?鬼老头子呦,你?走得好早,留下我个孤老婆子,没人疼,没人爱……”
“天杀的物业公?司,只管收钱不管事,让业主自己觅食,脸都不要了……”
她一边哭天抢地,一边捶胸顿足,身体却不着痕迹地向墙边那道裂口?蹭去。
就在这个时候——
“吸溜——!”
墙上?的裂口?边缘蠕动翻转,露出内里的骨质利齿,它们蠕动着,剩下的半具尸体被彻底吞没。
类似于果冻被吸吮吞咽的声响之后,那裂口?猛地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