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脑子有些晕,算了,明日再想吧。
如今已是晚上,屋内没有只掌了几个灯,章行简呼吸极为轻微,要不是徐晚特意关注他,只怕以为床上躺着的是死人。
她知道,章行简又开始昏睡了,不知道翎儿的药制的如何了,还有十天便到毒发的日子了,幸好今日他们只针对她,没有对章行简做什么手脚。
徐晚下床,来到他的身边,看着那毫无防备的一张脸,心下不禁胆大了起来,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手感不是很好,没有多少肉,这些天,他好像瘦了许多,想到与皇帝的那个计划,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住。
他头顶有一盏烛火,照的他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浓密而细长。
徐晚伸手,摸了摸,又顺着他的挺立的鼻子往下,薄唇带了些苍白之色。
她叹了口气,收了手,就这么靠着,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忧愁。
现下已经是深夜,她也懒得回去了,索性就在这里,仔细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
如今,徐明泰已经是魏松身边的人,而这招待北狄的事情,是由鸿胪寺主理的,那大概跟他脱不了干系。
看来,接下来,就得收拾他了,这鸿胪寺,是时候走一趟了。
徐晚看向章行简,握了握他的手,“千万撑住了。”
他自然不可能回应她。
趁着夜色正浓,徐晚来到了鸿胪寺院墙外,此时除了值守巡夜的人,办公务的地方,几乎都暗着灯。
她打算去徐明泰的衙所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本以为那里也没人,却没想到碰到了一个身穿官服的官员,还在里面处理公务。
这么晚了,此人还真如此劳心刻苦?
这人并不是徐明泰,看他的书案,应该是个副手。
也许,可以从他身上套取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此人是衙署官员,不知道问心香还有没有用,不过现下也没什么办法了。
徐晚燃了香,静待时机。
等那人表情呆滞后,她悄悄溜了进去。
“你是谁?”
“吴迁。”
徐晚一喜,果然还有用。
“你和徐明泰关系如何?”
“上峰。”
“徐明泰有没有什么贪污罪证?”
“有。”
“在哪里?”
“不知道。”
好吧,这应该问不出,不然也太简单了。
“徐明泰有没有在招待北狄的国宴上动手脚?”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