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听出他不乐意了,忍不住嗤道:“说两句都不行?”顾凛初沉吟了片刻,说了一句,“那不一样。”瞧这话说得,宠到没边了。安卉新不说话,顾凛初问:“你因为这个不高兴?”她想了想,“哪个老婆能容得下老公曾经那么爱过一个女人?”两人间再无话,她抬手关了灯,这回,顾凛初沉默地躺了半天没有睡意。第二天傅安若叫安卉新来吃早饭,她下楼正好看见顾陌上被差遣去喊梁思撷。他敲门,门内应答,他说话的样子就像是机械地在完成某种任务,脸上还带着点厌烦的情绪。梁思撷的眼睛又红又肿,跟桃核似的,但还是跟顾陌上一起下去了。安卉新看见下楼的时候她想去牵顾陌上的手,被甩开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傅安若提醒顾陌上:“你不和你老婆一起坐?”顾陌上头都没抬,“没必要。”真的是难堪。梁思撷说自己没事,傅安若没再说话,倒是安卉新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傅安若还以为是她不舒服,早饭后叫住了她,“阿凛性子冷,有时候没轻没重的,你要是不高兴就直接说。”安卉新听这话觉得傅安若是认为顾凛初脾气不好欺负了她,于是解释:“没关系的姐,他是因为吃醋才发脾气的,也是因为在乎我嘛。”闻言傅安若皱了皱眉。“怎么了?”安卉新看她盯着自己。此时碰巧顾凛初从二人身边经过,傅安若看了他一下,“你还学会吃醋了?”傅安若是真没看过顾凛初嫉妒,跟恭悦希的时候,她闹分手,他有的时候平淡,有的时候发疯几天不见人。但吃醋?好像真的没有。恭悦希这条件身边不缺男人,有一次爱慕者把花送到公司,傅安若也看见了,恭悦希解释了一番,顾凛初说相信她。那时候傅安若并没有觉得不对劲,顾凛初从小就比平常人冷,那些情绪太强的词语好像都不适合他。顾凛初听了傅安若的话,先是看了一眼安卉新,蹙眉道:“姐。”傅安若觉得更好笑,“还不好意思?”顾凛初拉着安卉新离开了。今明两天他们都住在顾宅,顾凛初陪着顾世平在花园里喂鱼,安卉新在下午抽出时间去见了夏彪。两人确实是大学同学,夏彪在上大学的时候修车赚了点钱,他们毕业之后就一起开了一个汽修厂。后来安卉新离开,夏彪倒是一直维持着汽修厂到现在。“这些都是起诉安南峰侵权,盗用你研发成果的证据,一旦递交,专利的使用权就会被立刻收回。”安卉新接过他递出来的一沓文件,上面的文字说明挺眼熟的,算是凛盛集团项目中重要的一环。夏彪看她认真,忍不住提醒:“不过就算最后安家这个专利被判无效,你也大概没有办法再申请专利到自己名下了,这不是两败俱伤吗?”“没事。”安卉新笑得从容,“我有自己的安排。”夏彪也就没再说了,安卉新把资料收起来要离开。“你老公不来接你啊?这新婚燕尔的,不应该黏在一起才对?”两人单独相处,主动提起对方另一半,其实就是异性朋友间表明界限,但安卉新却不愿意多说。“给我看看照片呗。”夏彪又道。安卉新没办法,只好把昨天傅安若在家里拍的合照找出来给他,指了下顾凛初。夏彪放大了点,“挺帅的嘛,就是有点老。”安卉新这下笑了,但之后就笑不出来了。“不过和你挺般配的,你也不显年轻。”“夏博涵!”全名都叫出来了,夏彪赶紧举手投降。图片缩小,他又多看了几眼,安卉新去拿手机的时候发现男人俊朗潇洒的面容好像突然僵硬了许多。“你怎么了?”夏彪指着图片上的一个人问:“这是谁?”安卉新看到他指的是梁思撷,就回答:“顾凛初弟弟的老婆,你认识?”他把手机还给她,没回答,含糊道:“挺漂亮的。”安卉新觉得他没正经,“那是人家老婆。”她没看到的是,夏彪低下头,眼神中闪过几许晦涩。安卉新出门坐车的时候又想到了梁思撷,她昨天感叹梁思撷和顾家般配,聊天的时候没忍住把这事说了。梁思撷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好久。安卉新还以为是自己刺痛了她,连忙说抱歉找话题。谁知道梁思撷突然对她说:“大嫂,其实大哥不:()纵她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