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闻观语覆着眼罩的脸颊似乎微微泛红,继续以学术探讨般严谨的口吻道:“玉简有述,只需女子心绪微漾,情丝稍动,身体便会自然流露出些许独特征兆,对应不同名器,各有细微差异。比如……身怀‘心魔茶璎乳’者,情动时胸脯异香会转为馥郁,肌肤温度微升,峰峦形态亦会有微妙变化……”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闻观语的任何细微反应,语气愈发真诚无害:“师姐,不若我们先从此处着手验证?若师姐……并非玉简所述身怀名器之天女,那么许多后续的凶险尝试,师姐便不必勉强自己涉足,更无需……为难相助师弟修炼那‘阳根熬炼’之法。一切,皆以师姐安危与意愿为先。师姐以为如何?”
闻观语沉默了。
茶香在她周身静静浮动,却仿佛比刚才更加浓郁了几分。
玄机子的话,逻辑上似乎无懈可击,为她提供了一个看似“安全”且“可控”的试探步骤,将是否继续的选择权,似乎仍牢牢握在她自己手中。
这减轻了她心中的部分压力。
是啊,若自己并非那什么“名器”之身,一切后续的纠结与冒险,岂非都成了无源之水?
宗门危机或许仍需面对,但至少不必以这般羞人且凶险的方式。
这个想法,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丝。
她放在膝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鲛绡衣料,覆着眼罩的脸上神情变幻,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认命:“师弟……思虑周详。如此看来,这确是眼下……最稳妥的验证之法了。”
她微微抬起头,“望”向玄机子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却努力维持着镇定与主导的姿态,只是那微微颤动的长睫与略快的呼吸,泄露了她远非表面那般平静:“那么……依师弟之见,我现下……该当如何?”
玄机子闻言,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润关切、全无杂念的端方模样,声音愈发柔和,仿佛生怕惊扰了眼前这脆弱而珍贵的“机会”。
“如此甚好。”他微微颔首,随即又道,“只是师姐,寻常导引按跷之术,恐难精准触动名器玄机。师弟日前研读那《极乐引》残篇时,侥幸窥得一门‘灵犀点窍手’,据载有活络深层经络、微启先天之窍的奇效,或能使名器征兆外显更为明晰,便于我等判断。”
他稍作停顿,观察着闻观语覆着眼罩的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更加诚恳,带着请示的意味:“若师姐应允,师弟或可……以此法门,为师姐按导一二关键窍穴。此法重在灵力微引与指掌感应,无需……无需逾越礼防,亦不会伤及师姐分毫。师姐只需放松心神,细细体察自身变化即可。”
闻观语静默了片刻,搭在玉盒边缘的手指微微收紧。
灵犀点窍手……这名字听起来便带着几分玄异。
然而,玄机子所言不无道理,若想验证,普通手法恐怕确实无效。
他提出的方式,听起来也确乎止于导引探查。
“……那便,依师弟之法吧。”她终是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玄机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得逞的幽光,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如此,有劳师姐移步玉床,平卧即可。此法需得周身放松,气血自然流布。”
闻观语依言,缓缓自茶案旁起身。
墨绿色的鲛绡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如水波般漾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
她步履略显迟疑,却依旧维持着端庄仪态,凭着心眼感知,准确无误地走到室内那张散发着温润灵光的静心玉床边,侧身缓缓躺下。
玉床微凉,透过薄薄的鲛绡衣料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她双手交叠置于平坦的小腹之上,尽力放松身体,但那微微起伏的饱满胸脯和略显僵直的肩颈,仍泄露了她的紧张。
玄机子缓步走近,站在玉床一侧,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规,细细描摹着横陈于眼前的绝景。
闻观语静静躺卧,墨绿长裙铺展在莹白的玉床上,颜色对比鲜明,更衬得她肌肤如玉。
裙身贴合着她身体的起伏,那过于丰腴的胸脯将衣料高高撑起,形成两座傲然耸立的峰峦,顶端蓓蕾的形状在柔软衣料下隐约可见。
腰肢处骤然收束,不堪一握,继而裙摆如花散开,掩住修长双腿,唯有侧面开叉处,露出一截光滑细腻的小腿。
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尽管动作轻微,又如何能瞒过闻观语那敏锐的心眼感知?
她覆着眼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一丝淡淡的不适与警觉掠过心头,但想到此刻是为验证那虚无缥缈的“名器”之说,又强自按捺下去。
“师姐,”玄机子的声音适时响起,温和依旧,带着征询,“此法需循序而进,先通络,后探窍。我们……先从何处起始较为适宜?腰为肾府,带脉所系,关乎气血下行;腹为气海,关元要地,统御诸阴;腿足乃三阴三阳交汇之处,亦是要冲。不知师姐……意下如何?”
他将选择权再次抛回,显得无比尊重。
闻观语沉吟片刻,轻声道:“那便……先从腰身开始吧。”腰肢相对而言,似乎……不那么私密。
“好。”玄机子应道,在玉床边坐下。
他并未立刻触碰,而是先于指间凝聚起一丝极为精纯柔和的淡金色灵力,那灵力气息中正平和,与他平日所修功法无异,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