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劭看着他,然后碰了下他的脸,只是很轻地碰了一下便收回手,说,“我们去吃饭。”
过去的时候大家已经都找好位置坐下了,中间那张桌子留了两个位置,姜从砚招手道:“快过来。”
姜从砚说:“你那天过来剧组,我当时也没注意到,人太多了乱糟糟的。”
寒暄了几句便说不出更多的了。姜从砚今晚很兴奋,找一个从来没演过戏的十一岁孩子,对他来说是个压力,现在这个压力没了,他很放松,说了很多话,也喝了很多酒,最后旁边的副导演等人把他拦住了,让他少喝点。
贺劭说话很少,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项往想陪他喝一点,拿着酒杯的那只手被握住了。
“松手。”贺劭说。
项往松开手,贺劭拿走了他的酒杯。
……
贺劭喝了很多酒,结束的时候眼神依然是清明的,脚步也很稳。反倒是一直说自己酒量很好还能喝的姜从砚醉得很厉害,最后被人扶着坐在车上,点了支烟,低着头,周围本来很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回酒店吧,我看姜导也累了。”
姜从砚又抬起头,看着贺劭,突然笑了起来,说:“对,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辛苦了。”
房间里的光线不算很暗,窗外的各种灯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贺少抱住项往,将他按在了门框上,然后稍微贴近了一点距离,注视着他的脸,还有他颤抖的睫毛,他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项往这张脸一点一点地刻在心里。
贺劭的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信息,然后接了起来。对面说了几句话,似乎是有关什么文件,贺劭简短地回答道:“好,我知道了。”然后便挂断了电话,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他还是定定地注视着项往,良久后,贺劭低下头,双臂完全收紧了,他紧紧地抱着项往,额头贴在项往的肩膀上。
贺劭的声音有些低沉,又很温柔,喝过酒后声音也带着点沙哑,这些混合在一起,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他慢慢地说:“其实我今天有点难过。”
他实在是很少有这种好像有些弱势的表现。他这样表达的时间很短,只是那一句话。当项往想说什么时,喉结却被一只手按住了,他靠在墙上,感受着那只温度有点低的手,艰难地呼吸着。
“转过去。”
项往转过身,手被拉起来,交叠着举在空中,按在门框上,这样的姿势激活了肩膀和脊背的肌肉。贺劭微凉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项往咬住嘴唇,压制住喉咙里的一声轻哼。
贺劭弄了半天,项往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在这样的氛围下,他的爱人对于自己的挑逗没有任何反应。这不是第一次,从那个澄清视频开始,他去找项往,到现在,他们不是没有做过亲密的事,不管只是一部分,还是做到底,项往始终没有反应。
没有生理性的。
贺劭站直身体,手也从他的衣服里拿了出来。
项往转过身,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帮你,好不好?”
贺劭笑了一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不用了。”
他转身走进了浴室,门发出“咔”的一声,过了一会儿,花洒的声音响了起来。
项往抬起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