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暄重新在沙发上躺下来,便翻看着手机,边压低声音说,“哥你想吃什么?我点麻辣烫?炒菜?还是面?这附近有好吃的面馆么?我好久没怎么吃这边的面了。”
“都行,”接近午休时间,项往有些犯困,靠着沙发靠背闭了下眼睛,终于问道,“过来干什么?”
他声音有点低,跟任何人相处的时候都跟与贺劭相处的时候不大一样,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宁暄说:“我在这边找了个工作,不过距离你住的地方挺远的,我今天出去找房子,以后先在那上班了。”
项往“嗯”了声,并未多说。
“哥你都不问我找的什么工作?”宁暄凑过来问。
项往看着他,表情好像有些困惑:“你二十五了。”他不到十岁就在自己想办法赚学费和生活费。宁暄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便出来工作,到现在都在社会上混了三年多了,找了什么工作,住在什么地方,不应该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要去操心的。
宁暄又耸了耸肩,他早该知道的。
说是这么说,宁暄出门的时候项往还是跟着出去了。宁暄看着他就这样穿上他那些特别有范儿的穿上就跟要去走T台似的衣服,不戴帽子不戴口罩,用走大街上一眼就能看清他全脸的装扮就打算出门,愣了一下,然后说:“哥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火,你会被围起来的你知道吗?”
项往:“……”
宁暄瞪着他,瞪了一会儿说:“贺劭经纪人没跟你说过吗?”
这话就有点冤枉程越铭了。程越铭估摸着贺劭的态度,根本没想到项往回a市以后就离开贺劭家了,也根本没想到贺劭什么都没说就放项往走了——送项往回来的汤闻庭也以为程越铭说过了。
至于贺劭在想什么,除了他以外就没人知道了。
宁暄抓了抓头发,他很想哥哥陪自己出门看房子,所以转身推着项往进门:“换一下衣服,你这么出去太危险了。”
想也知道项往根本不可能有帽子这些,宁暄打开自己的行李箱,蹲在地上翻了半天,找出两个没那么幼稚的帽子,又去翻他哥的衣柜,剔除掉那些又酷又拽的西装、衬衫、大衣等等……宁暄惊讶地说:“哥你还有这种衣服?!”
他摸出来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上面绣着一只白色的特别帅的德牧,仰着头。不是很写实的那种,只有寥寥几个线条。宁暄翻出logo看了一眼:“这个品牌贼贵的啊!话说我都没见过这件……反正你今天穿这件。”
项往对于穿什么不太有所谓,不过他并不知道连着两年学院最会穿搭老师投票榜上他都是第一,当然这个暂且不重要。
换好后,宁暄看着他,然后低头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怎么还是这么酷。”
项往上面穿着那件卫衣,裤子则是一条黑色的工装裤,配上他那张脸,宁暄无奈:“得,这还是奔着走秀去的。算了戴个围巾帽子口罩咱们打个车偷偷滴去。”
宁暄跟做贼一样带着他哥上了车,路上悄悄观察了数次司机,确认这位大哥三十多接近四十,衣着略古板,不是会经常看综艺的人,放下心来,悄悄跟他哥说:“那边远,开车要两三个小时,哥你要是觉得闷你先把口罩帽子摘下来。”
结果临下车的时候,司机大哥突然转头仔细看了看项往,说:“欸你就是贺劭男朋友吧?”
宁暄:“……”
宁暄:“?”
宁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