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在蝶形杯里晃了几下,最后停止,撒上作为装饰的肉桂粉后,这杯酒看起来就像一块绵软细腻的甜品。
“Alexander。”项往喝了酒,语速变得有点慢,声音又有些低,轻轻地念出了酒的名字,说英文时的语调配着他的声音,很撩人。
他喝了一点,突然说:“可我……才是背叛的人。*”
工作人员刚才就已经下班了,跟着孟雉他们走了。
……
项往酒量一般,喝完两杯之后就不说话了,微低着头靠在吧台桌旁边坐着。陈砚过来看到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贺劭说,“他酒量浅。”
结束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能来陈砚这里的都是老顾客,基本都是三十往上的人,对于追星并不狂热,大多都停留在看过贺劭演过什么的地步,偶尔有人过来要个签名拍个合照,都陆陆续续地走了。
店里放着音乐,项往并不至于醉到哪里去,只是有点晕。贺劭握住他的手腕,并肩朝着自己的木屋走去。
这条街的饭店都开始打扫卫生收拾了。
走到木屋门口,贺劭打开门,项往先走了进去,然后站在门内,没有开灯,他也没有动,脊背靠在墙上,用手按住了墙面,呼吸有点急促。
贺劭在他后面走进来,拉上门的瞬间转过身按住了他的肩膀。项往的呼吸中还带着那杯亚历山大的奶油甜味,还有贺劭加的那一点巧克力,很甜美的酒味。
项往膝盖微弯,头也往后靠在了墙面上,贺劭按着他的脸,他无法呼吸,伸出胳膊抱住了贺劭的背,喉咙里发出混乱而破碎的声音。
“咣!”
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停下来,桌子上的小摆件滑到了地上,在地面弹了几下。
贺劭拿开手,微微低头,含住了项往的唇。
……
贺劭松开手,在黑暗里,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两具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项往吸了两口气,呼吸有些不稳,声音很低很低,几乎是用气音在说,呼吸全部打在贺劭的侧颈。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配,可是我……”他停住了,喉咙里发出几下痛苦而崩溃的、如同断弦一样的声音。
贺劭的指腹摩挲着他喉结处的皮肤,那里很脆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捏断。这本来是人应该很敏感的位置,但是项往却对被他这样按着没什么反应。
贺劭松开手,项往缓缓地滑在地上。
黑夜里,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项往尽力地平息好他的情绪,挺直身体,手指落在了贺劭的腰上。
……
回到卧室,项往脱了外套,站在门边。贺劭也脱了外套,关上门,回过身,一把将他推到门上靠着,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贺劭托着他的下巴,低头又咬住了项往柔软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