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窕低头,准备接受老板无情指责的时候,眼前赫然出现两只手。
一只属于谢思仪,那动作明显是想拉她到身后护着,另一只手上,放有一个红本。
“思仪没和你说吗?我们结婚了。”
“嗯???”
突然的变故,谢思仪愣在原地,连手都忘了收回去。
“什么?结婚!”
这次,孙窕的嘴张得更大了。
抬头看过去,不信邪地又看了看谢思仪。
多年好友,是真是假,一眼便明了。
“你,你们……”
她连连后退,手指着谢思仪,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明显吓得不轻。
“你胡说八道什么!”
谢思仪拿过结婚证,想藏起来,奈何身上没有兜,放手里烫得慌,干脆扔回任绥手上。
拉过任绥的衣袖,厉声质问:“不是说不告诉他们嘛?!”
任绥把证收起来,平静的眼神里,还带着点无辜。
“我们只约定不告诉高盛景,也没包括孙助理。”
“你还想瞒着我?”
孙窕的声音陡然增大,吓得谢思仪赶紧安抚,“不是不是,只是想缓一些时候再说。”
“你别一惊一乍的,别把我爸妈喊醒了。”
到时候他才是有嘴说不清,“不是不说,是缓说,优说,有选择性的说。”
“这不,你成了第一个知道的朋友。”
谢思仪只想把孙窕的嘴堵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任绥见目的达成,嘴角勾了勾,朝谢思仪告辞,“明天还有工作,我先回去了,明早接你上班。”
说罢,对怔愣在原地的孙窕点点头,便不回头的走了,留谢思仪面对这片残局。
草!可真狗啊!
做的时候两个人做,他弄出来一堆事儿,拍拍手就跑了?
谢思仪咬紧牙,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
任绥一走,孙窕的气势陡然升了起来,大咧咧走在沙发旁,在刚才任绥坐过的地方坐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谢思仪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她的一侧,喏喏问道:“你也老实说,你看到多少吧。”
这取决于他说多少事实。
“你傻子啊,任总为什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