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结婚证都有了呢!
谢思仪到底没说出来,杨老还在,要是现在拿出来结婚证,他爸妈吓坏不要紧,别把杨老再吓出病来。
“你那叫什么谈恋爱,还没确定关系呢,就分了。”
“难道现在又谈了?”
谢晋听他这么说,直勾勾地盯着,等着他的下半句。
“谈啥?我和墨鱼丸子谈的!”
桌上的人都看着他,谢思仪紧张地夹起一个,朝嘴里放,“这么多好吃的,为什么要和人谈呢。”
自然又讨一顿骂。
好险,谢思仪余光看了眼身旁,见任绥根本不紧张,还兴致挺高,简直把他当笑话看。
可恶!
几人吃到一半,谢晋说起天渐渐热起来,仪慧柔得上班,每天都要从城区赶回来,虽然下班得早,但也辛苦,所以还是准备回城区去住。
“那正好,我也养得差不多了,本来这几天就准备回家,还担心你一个人无聊。”
任绥听到杨老要走,有些诧异,“不是说好,安心住下的吗?”
杨老摇头,解释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家里的侄子什么的,也催我回去,总麻烦你也不好。”
任绥急了,“有什么不好,你在家,还能监督我,再说,你回去了再有什么,谁照顾你?”
谢思仪从没见过,任绥还有这份劝人的耐心,那份眼里的急切,和平常冷静淡漠的人,完全不同。
可惜杨老打定了回家的主意,执拗得谁说也不听,连谢家三人也劝不住。
“不过啊,我这一走,最担心的还是小任。”
“他从做我学生时候就刻苦,工作也忙,更不好好吃饭,别到老搞一身的毛病出来。”
谢晋豪爽到:“这有什么,我们回去,是为了方便,他们年轻人本来就睡得晚,等我们一走,就让思仪和小任住一起。”
“啊?”
谢思仪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呢。
“可我也得回家照顾你啊,总不能让我妈每天都做饭。”
谢晋摆手,表示不要他管,“我现在能靠着拐杖站起来了,还能照顾她,你就别来添乱了。”
仪慧柔也道:“就是,你来我们还要做三个人的饭,再说你每天上班,回我们那边也远。”
抗议无效,谢思仪莫名其妙的,就要和任绥住到一起了。
长辈下了桌,剩两人收拾残局时,谢思仪还没回过味儿来。
“你说你到底给我妈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他们都听你的?”
任绥挽起袖子,露出一节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干净利落地将桌上的垃圾扔进垃圾袋。
明明手上沾染了脏污,动作看起来却优雅闲适,脸上的表情更是正经得不行,认真又严肃。
听到他说话,才轻抬眼睑睨他,“我可什么都没说。”
谢思仪不服,嫌弃地拿了湿纸巾擦着眼前的桌面,“你是什么都没说,你也没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