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旁边低头吃饭的高盛景,道:“刚好小高也在,你们三个又不会闷得慌。”
“啊?”
一直认真吃饭的高盛景,突然听到还有自己的事儿,抬头看过来,嘴边还叼着一个鸡腿。
“我,我那啥,叔叔。”高盛景咽下鸡肉,眼珠飞快滴溜打转。
“我家里给我找了个主管,他周末得和我对账,我就不去了吧……”
谢晋皱眉,“什么账非得周末查?”
高盛景煞有介事地道:“就是啊,但我人微言轻,不敢不加班哪。”
说罢还朝谢思仪眨眼。
谢思仪瞪他,明知道他是胡说,却又不得不给他暗示,让他帮自己也找个理由。
偏这人脑子不好使,说完,还添油加醋道:“我看任绥和思仪两人刚刚好,呵呵。”
呵呵——
谢思仪眼角都瞪红了,高盛景却低头扒饭,心虚得不敢抬头看他。
“……”
周末一早,打游戏到凌晨的人就被敲响门。
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谢思仪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翻了个身,埋进抱枕里,继续睡觉。
感觉到脚边的被角被拉开,谢思仪缩缩脚踝,“妈,我不去爬山。”
可惜没成功,脚踝很快就被握住,“再不起,太阳就下山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
谢思仪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但绝不会是他妈,把头从抱枕里拿出来,就见任绥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坐在他床脚。
自己的脚踝还落在他手心里。
难怪这么暖和呢,谢思仪睡意朦胧,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一半。
“你怎么闯我房里来了?!”
“还有没有礼貌啊!”
任绥还没开口,就听到楼下的仪慧柔大声嚷道:“我让小任去叫你起床的,赶紧下来!”
任绥嘴角一勾,什么话都没说,又仿佛都说了……
“放手!”
谢思仪脚一蹬,恼羞成怒地道:“你叫起床就行,动手动脚干嘛。”
这人的手真大,居然一只手就能包住他的脚踝,指腹还在踝骨处摩挲两下,挠得人痒意冲到了小腿肚。
谢思仪想抽出来,但力气不足,只好蹬他,“还有,我答应过你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任绥手上的触感不错,像是摸到了一团带骨头的豆腐,一时不想放。
“结婚时可说过,一日三餐都得和我吃,午餐便罢了,早餐起不来,也只有晚上能一起用餐。”
“谢思仪,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谢思仪被他叫了全名,连蹬脚的动作都忘了个干净。
任绥的声音实在太过蛊惑,特别是安静的空间里,沉得像一个等了千年的溶洞,扔颗石子下去,随即发出咚咚咚低缓的回应。
好听得耳朵都快开花了。
“我又没答应你……”
他记得当时这人好似确实说过,但——
“而且你还说过给我很多礼物,很多钱呢,也不见你给啊。”
谢思仪抱胸坐在床上瞪他,仿佛一场无声地控诉。
任绥被他问得一愣,他最近太忙,确实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