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空间都极近的豪华。
可见他在家的受宠程度。
连任绥上楼,见到全通的一整层空间,都有些意外。
“平时真看不出来,谢总监是这么有钱的人。”
谢思仪坐在沙发上,边打开医药箱,边和他聊天,还不忘凹人设。
“我可穷了,连手抓饼都不敢点全家福,高总可是每天早上一个全家福的。”
任绥点头:“穷人开库里南,住别墅,穿定制,可真是太穷了。”
谢思仪拿出需要的药水和纱布,有些无奈,“这些又不是我的。”
“我又不像你,为了工作,可以拼命,我这种咸鱼,只管温饱就行。”
任绥坐在沙发上,谢思仪便让他仰头靠在靠背上,方便他操作。
“你去问高盛景,他才给我开多少?就这,最近总部来的主管,还说我工资高呢。”
“这么委屈啊?”
谢思仪撕纱布的手很小心,小心到任绥觉得有几片羽毛在额头拂过,让人忍不住闭眼感受,心悠地就静下来。
“是啊,”说到公司最近的操作,谢思仪可真是有一片湖的苦水要吐。
“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这火也烧得太久了吧?我都快被烤熟了,撒点孜然,就能上桌……”
他和任绥的距离很近,近到他的气息落到鼻尖,又甜又香。
任绥闭眼,听到这儿,蓦地一笑。
“你笑什么?”
谢思仪把新的取了棉签,喷上药水,帮他擦拭伤口。
伤口很深,中心处还泛着白,看起来很吓人。
“这么严重,要去医院的,要是感染,就毁容了。”
任绥睁眼看他,那张一贯认真的脸上难得有了无所谓的表情,“不想去,毁容就毁容吧,反正已经结婚了。”
“没和你开玩笑,”谢思仪不知道怎么会有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人。
他认真道:“明天记得去医院打针,以免发炎。”
“一定要么?”
“当然!”谢思仪不可置信道:“伤口很深,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怎么会有父亲……”
他说得太多了,突然顿住。
谢思仪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对自己的儿子的人,即使是仇人,也不过如此。
这么深的伤口,可见下手有多狠。
“我曾经有个哥哥。”
冷不丁的,任绥拿下他擦拭的手,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