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的乐队迎来了第一次演出——学院的晚会。这是大家第一次正式合作,每个人都很重视。今天韩冬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身黑,手上戴着带金属刺钉的手链,还特意吹了头发,换上了他的星芒耳坠,正对着镜子摆弄发型时,鼓手孟燃也来了。她是个十分有个性的北京小妞,梳着一头脏辫,化着浓妆,眉间嵌着一枚眉钉,穿着露脐吊带和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热裤。看见韩冬,她点头打了个招呼:“韩冬,我给你化个妆吧!”
“有必要吗?”韩冬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状态还不错。
“化了你就知道啦!”孟燃拉着韩冬坐下,“闭眼!”然后就一层一层往他脸上上妆,韩冬闭着眼睛乖乖配合。
“诶,别说,你这睫毛挺长啊,大老爷们儿,要那么长睫毛干嘛!”韩冬仍是闭着眼,笑了笑以示回应。
这里只有一个座位,韩冬坐着,孟燃一直弯着腰不方便,后来干脆直接跨坐在韩冬腿上。韩冬身体一僵,他能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和传来的热量,还有孟燃呼在他脸上的热气。
“妹子…谁教你这么给人化妆啊……”韩冬睁开眼,孟燃胸口的景色就那么直白地展现在他眼前,她胸口纹的一朵彼岸花显得格外妖艳,韩冬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看。“害羞啊……我都不羞你羞什么,真可爱……”孟燃说着居然捏了捏韩冬的脸,让韩冬有些挂不住面儿。
“听话,咱以后不这么给人化妆啊!不是人人都是柳下惠。”
“我当然不这么给人化妆,只有你有这待遇!”
这时乐队其他人也到了,队长林喆毒舌道:“我c,你们控制点,演出完开个房再说!”
“滚你丫的!”孟燃起身,在乐队其他人或看热闹或坏笑的表情里走开了。
第一次演出很成功,现场躁翻了天。队员们的合作虽然有小瑕疵,但瑕不掩瑜,反正观众也是看个热闹。演出结束后,大家都很兴奋,一起去聚餐,关睿和林溪也参加了——因为关睿时常去看他们排练,跟队里其他人也熟了,被大家戏称为乐队的“非正式成员”。
“冬冬你太帅了!怎么能这么帅,我宣布我是你的迷弟!”关睿夸张地做着星星眼的动作。
“林溪,管着点你家爷们儿,别老惦记我们韩冬。”孟燃半开玩笑地说。大家一阵哄笑。关睿还是那个关睿,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只是今天韩冬觉得孟燃的态度有点不一样,甚至让他莫名想逃。
“我可管不了,冬冬在他心里的位置可比我高多了!”林溪故作醋意满满地说。
关睿笑着亲了一口林溪:“都重要都重要!”
大家酒喝得挺多,关睿被林溪扶着,嘴里还嘟囔着:“走,冬冬,我们回宿舍。”
夜已深,宿舍已经锁门了,大家就近去旁边的旅馆各自找住处。林溪扶着关睿,可关睿还一直嚷嚷着要跟韩冬住,让林溪一脸黑线。
孟燃似醉非醉,一句话没说,直接拖着韩冬就走了。到了房间,孟燃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还醒着吗?”其实韩冬没有那么醉,他不是不清楚孟燃的意图,于是稀里糊涂地发出一个鼻音。
“你是真完蛋啊!狗玩意儿!”孟燃三下五除二扒掉他的衣服,把他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胡乱脱了衣服,没多久就睡着了。
韩冬睡得很沉,早上醒来头还隐隐作痛。看着旁边只穿着内衣的孟燃还在睡梦中,他悄悄转过身——俩人盖着同一条被子。正想着该怎么面对她,孟燃就睡眼惺忪地伸了伸懒腰,跟他打了个招呼:“你醒啦!”然后毫无不好意思地穿上衣服。韩冬的心脏猛跳,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异性近乎赤裸的身体,心里暗自嘀咕: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了吗?
“睡傻了?你放心,什么也没发生,不用对我负责!”孟燃说得洒脱。韩冬要是再紧张,倒显得扭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