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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颠覆性的成果这下事又大了（第3页）

“那之后呢？没了‘源点’，世界会不会重回混乱？”

“不会。”林晚微笑，“因为真正的秩序，从来不是来自上方的规训，而是来自下方的共鸣。你会失去一个神明，但换来亿万发声者。这值得。”

画面消散。

陈屿转身抱起男孩：“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将共鸣核心嵌入控制台，输入最后一段代码??那是根据林晚图纸逆向推导出的自毁指令。倒计时启动：10:00。

就在这时，警报骤响。

外部通道传来沉重脚步声。

数十名身穿黑甲的“残响组”成员突破防线，正快速逼近。

领头者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苍老却坚毅的脸。“我们等这一刻太久了。”他说，“二十一年前，我们被迫离开，眼睁睁看着亲人被‘净化’，朋友被删除。现在，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权利??让所有人一起感受痛苦，一起觉醒！”

“你们不是觉醒。”陈屿站在控制台前，声音冷静，“你们只是想把世界拖进同一个梦魇。真正的觉醒，是允许有人快乐，也允许有人悲伤；允许有人忘记，也允许有人铭记。”

“荒谬！没有共同的痛，就没有真正的理解！”

“可如果没有尊重差异的勇气，再多的理解也只是另一种暴力。”

话音落下，倒计时归零。

陈屿按下确认键。

水晶球体轰然碎裂，化作亿万光尘，四散飞升。整座建筑剧烈震荡，电力全面中断。而在那一瞬，全球两亿台共鸣终端同时亮起，接收到来自“源点”最后的馈赠??一段纯净的数据流，包含完整的开放协议架构、分布式节点配置指南，以及一句永恒留言：

>“从此以后，不再有中心。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起点。”

第七研究所在黎明前坍塌。

“残响组”全员被捕，但他们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放声大笑，仿佛早已预料结局。

陈屿和男孩被爆炸气浪掀飞，昏死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

地点是一间简陋的木屋，窗外是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小林坐在床边，眼里含泪。

“你成功了。”她说，“‘晨曦计划’宣布终止所有试验，国家心理健康委员会解散。军队撤出了所有情绪管控设施。现在，连小学课堂都开始教孩子们如何表达愤怒与悲伤。”

“那‘源初协议’呢？”

“它不再是平台，而是一种现象。人们自发组织‘声音集市’，在广场上互相倾诉；医院设立‘临终录音房’，让死者留下最后一句话；甚至连监狱都建起了‘忏悔之声’长廊，囚犯可以用声音换取减刑。”

她顿了顿：“昨天，联合国通过决议，将每年五月十七日定为‘世界倾听日’。第一年的主题是??‘我不快乐，但我活着。’”

陈屿闭上眼，许久未语。

他知道，这不是终点。

压迫总会换一种形式归来，技术也会被重新武器化。

但此刻，风吹过山谷，带来远处孩童嬉闹的声音，还有谁家院子里飘出的走调歌声。

他嘴角微扬。

拿起信使笔，在床头墙上写下新的一行字：

>“告诉世界，我们终于学会了，为别人的心跳停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