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找小舅,那你给我讲故事,要讲到我睡著为止。”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丈夫啊,她难受的同时,他又何尝不难受著。
听到梁辰这样说,陈锦年不禁鬆了口气,將脸在梁辰的脸上蹭了会儿,再吻了吻她的唇。
“好,你想听什么我就讲什么,讲到你睡著为止,以后天天晚上给你讲都成。”
“那你讲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梁辰儘量忽视身体与心里的不適感,扯了个笑。
“你等等。”
陈锦年起身,先给梁辰的脚换了条毛巾,再去浴室打了盆凉水放在床边,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是靠著半是搂著梁辰,然后轻声地说起那些仿佛就在眼前的事。
“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觉得你好烦,甚至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这样认为。”
“我哪里烦了。”
陈锦年才讲了一句,梁辰便抗议了。她是让他讲他如何爱上她的,又不是开批斗大会。
“你先听我讲嘛。”
陈锦年蹭了蹭,安抚某人。
“那时候你跟陈舒年两个人,成天像两只嘰嘰喳喳的麻雀似的,不仅很吵,还很爱欺负人。聂久那小难民,本来就可怜,时不时地被他爸拎回家揍一顿,你来了之后又多了两个揍他的人。”
梁辰来院里之前,陈舒年还算收敛,毕竟没有找著陪她一起疯的人。梁辰来了之后,一来是她找著了同盟,二来是她找著了顶雷的。每当陈舒年的爸爸妈妈拿下她的时候,陈舒年便会说:“是梁辰乾的,才不是我,我就帮她望望风而已。”
这谁帮谁望风,还不一定呢。但別说,这招还真好使,梁辰是老师长家的外孙女,她干点坏事,那可不叫坏事,她那点调皮放他们眼里,就叫活泼。
“老师长家的外孙女好活泼。”
“是啊是啊,好活泼。”
小时候,陈锦年对梁辰与陈舒年两个人很是不屑。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什么时候觉得她可爱的,觉得她越看越有爱的,又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回h市的那年,给陈舒年寄了封很厚的信?”
“好像有那么回事。”
梁辰咬咬唇,有些不太愿意承认这么丟脸的事。
“我可以把那封信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噗!
梁辰张了张口,觉得脑袋越来越迷糊了,简直无语。
“你没事背它干吗呀。”
梁辰有些扭捏道,那么丟脸的信,他居然还给背了下来。
“因为实在是印象深刻,看一遍就让人忘不了。”
“不对,不对。”
想想,梁辰觉得自己被陈锦年给拐了进去。
“你那时候跟陈舒年去看我,你明明是衝著梁朵去的。”
“天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我那会儿都不认识梁朵,为什么要衝著她去?”他只不过在走廊里好奇地多看了梁朵两眼,老天,这罪名……
“那陈舒年说你在走廊里一直盯著梁朵看。”
“我会盯著她看完全是因为某人的那封信啊,她说她的妹妹,长得跟妖怪似的,於是我就多看了两眼,看她是不是真的像妖怪。”
梁辰小时候,绝对是《西游记》看多了。
“那你看了之后,觉得像不像?”
陈锦年煞有介事地顿了下,像是在认真思考梁辰这个无聊的问题。
“嗯,是有点。”
“嗯,所以我是对的。”
陈锦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