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戛然而止。
“袖、袖子,我是、是你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起刚刚镜袖殴。打刘兑的劲头,李伦溪咽了咽口水,结巴道。
棍子一端在镜袖手中,一端在李伦溪背后。
“哦?”镜袖好奇:“就算你明知道这个畜牲对你儿子下手,坐视不管你还能厚着脸皮称娘?”
说着,镜袖手上一狠,棍子抽中刘兑小腿。
啧,可惜了,要是那根粗的可以把这畜牲的腿废了。
刘兑死猪一样晕着,没有反应。
“你,你是男孩子,不、不会吃亏的。”李伦溪没想到那个怯懦的孩子竟然会直接挑明。
“嗤。”
“你知道吗?”镜袖挪动身子,到李伦溪对面,弯下腰,与她对视:“男的也是可以被玩。死的,你说我要不要让你丈夫给你演示演示?”
李伦溪想要挪开眼,但是那孩子的眼睛里黑黝黝的,令人畏惧到不敢动。
“不、不……”
“我、我们娘俩靠,要靠他养活。”
镜袖直起身,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不敢抬头的李伦溪,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呵,他对你有期待还真是蠢。”镜袖喃喃。
“我告诉你们,我身上的被他打出来的伤还没好,包括一些……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报官,否则进去的可不一定是谁。”
听到报官,把李伦溪吓得一哆嗦。
镜袖没有理会,径直向门口走去,到了门边,又想起什么,转回来在灶台那儿拿了把刀,那是家里唯一的菜刀。
“还有,告诉这个畜牲,如果以后再敢动我,哪里动的我砍哪里,他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总有人会知道的。”说完他拿着刀走了,也懒得理会屋里那俩人是什么表情。
其实刘兑没有对“镜袖”做到底,平常隔着衣服没轻没重的摸摸抱抱,其余的是动辄打骂,导致“镜袖”身上青青紫紫的,庆幸的是刘兑相对来说算是个直男,还是对女人有兴趣。
一想到那畜牲,镜袖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很想回去把人废了。
但古代孝为先,怎么说刘兑还是名义上的父亲,让刘兑出事自己也会受牵连。
想起刘庄说过的某件事,镜袖心里一松。
速战速决,找个机会把人……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受白眼在亲戚家来回转,最后还被人钻漏洞拿走了那两人的遗产……闭了闭眼,把杂冗的想法丢出去,他现在得想个法子和刘家割席。
沿着村里的河堤往上走,在河边找了个平缓的地方坐下,刀放在旁边。
刚坐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因为肚子里没有货只能干呕,呕了又停,停了又呕,反反复复。
就这样被折磨了一会儿,镜袖勉强适应了一会儿这具身体,头还晕乎乎的。擦了嘴,手袖上沾上口水。
脏兮兮的粗糙布料更不能看了。
镜袖脸一黑,怎么会这么脏。
……想起来了,这小子倒是勤勤快快帮人洗衣服,自己却没有换洗的,只能这样将就着缝补着脏乱着将一身从年初穿到年尾。
话说这衣服有几年了,两年还是三年了。
镜袖脸色更难看了。
刘兑这只狗竟然还能下得了手。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