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哥哥你刚才那一剑,倘若肯传给我,我一定能练的比你还要厉害,替我父亲报仇!”
薛不负故意嘆息一声:
“真是人小鬼大。”
“才几句话就想学我的绝技?”
“可惜,我从来都不是英雄。我不过是个恰好有名的酒色之徒而已,论德行还远远称不上英雄二字,让你失望了。”
“一个酒色之徒可不会把自己的绝技传给別人。”
岂料拓跋蓉儿年纪虽小却成熟的简直不像样子,脸上全然没有失望的表情,只是也跟著嘆了口气:
“是么?”
“可我也恰好从来很少认为一个人是英雄。”
“可倘若我认为这个人是英雄,那么他的的確確就绝不是狗熊。”
薛不负道:“这个人就是我?”
拓跋蓉儿道:“这个人就是你。”
薛不负道:“喔?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想不到酒色之徒也有一天会成为英雄。”
拓跋蓉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那自然不会!仅仅是因为。。。。。。我只对你这一个酒色之徒例外而已,你是否会觉得幸运呢?”
“若是你觉得幸运,何不教我那一剑呢?”
薛不负大笑!
明明是他逗拓跋蓉儿,如今却反而好似是拓跋蓉儿逗自己。
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薛不负就已经知道眼前这小女孩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了。
一个有趣的人,往往走到什么地方都总能受到別人欢迎。
她现在已十分受薛不负的欢迎了。
“薛大侠,今晚多谢你出手相助。”
包扎好的陈怀安走到他的面前,弯腰拱手一礼。
相比於拓跋蓉儿,陈怀安就显得太过古板无趣了。
薛不负朝他摆了摆手:
“不必客气多礼了,你若实在过意不去,给钱就行。我们做鏢人的风里来雨里去,不就是为了钱吗?”
陈怀安一愣,隨后明白他是在说笑,也微微一笑:
“薛大侠果然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