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一走,伽弗洛什表情一垮:“我不喜欢他。”
芳汀很意外:【为什么?他礼貌又俊俏,讨人喜欢的很。】
“那是因为他对珂赛特好。”伽弗洛什压低声音,挺胸增强说服力,“他肯定有特别企图。”
芳汀好笑地给了他记脑瓜崩。
伽弗洛什龇牙咧嘴:“我是认真的。”
芳汀只当他是不喜贝尼代托的小大人样。蒙代戈夫人家的阿尔贝也是那副彬彬有礼的傲慢样,给伽弗洛什的留下太装的初印象。但二者都热爱旅游,喜欢海洋,很快便玩到一块。
“你信我!他绝对有特别企图。”伽弗洛什不依不饶道,“他与阿尔贝不同,不是为认识朋友而来。”
“伽弗洛什。”珍妮把他叫到一旁,“这事儿到此为此。”
“怎么能……”
“他不会再来。”珍妮把伽弗洛什的反驳打回喉咙,想摸他的脑袋却记起他要离家上学,擦着他的耳垂排上略壮的肩膀,“明天托小夏庞蒂埃先生给你找个马球教练。”
“马球?”
“你总得跟未来的同学有共同话题。”她补充道,“阿尔贝也去。”
伽弗洛什眼睛一亮,如她所想的把贝尼代托抛之脑后。
回去的车上,贝尼代托想了很多话题,讨好之心溢于言表,
基督山伯爵反应冷淡,嗯来哦去,都没给个正经眼神:“你跟伽弗洛什玩得不错?”
贝尼代托扬起抹甜甜的笑容:“是啊!期待明天见到他,还有珂赛特小姐。老天啊!我从未见过比她更可爱的姑娘。”
“可爱?”基督山伯爵终于看他,“多大的孩子就看出了可爱。”
换个人在贝尼代托的位子上,定能看出基督山伯爵不是调侃,而是探究。
“是啊!金灿灿的头发,可爱极了。”这样子不像孩子,而像拙劣的花花公子。
路过一家花店时,贝尼代托叫停了车,买了花作明日的上门礼,笑脸在到家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尘仆仆的贝尔图乔站在门口,眼神令贝尼代托心脏发颤。
“出息了。”他给侄子留了面子,没有把他扯下马车,“明天跟我回去。”
“不。”贝尼代托故意大喊,“我不回去。我要找我父亲。”
路人投来不怀好意的探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