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帕达家是意大利人。”
“科西嘉是法国夺来的意大利岛。”佩拉德把金币收好,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罗马更是意大利的首都。原谅我对素未谋面的女士不敬,但我不想得到博林的标准下场。”
阿贝拉:为何不把目标定……
珍妮去吧台结账时得到了份打包好的马德莱娜小蛋糕。
“与你同桌的先生送的。”阿贝拉在袋子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是你的父亲?”
“不是,你为何会这么问?”珍妮只是嘴上说着想抱大腿,实际会因爱德蒙在她的身上投入过多而惶恐不安——老天啊!她还没有还上那袋法郎呢!就又有了新的债务。“他看起来特别成熟?”心里想着银灿灿的法郎,嘴上却与别人聊着其它事,“我一直不太喜欢八字胡……应该说我讨厌男人留胡子。”
阿贝拉与她有着不同看法:“胡子可是身份的象征。就好比是女人的长发,男人只要去看胡子,就知道他是否有产。”
“这种美可太奇怪了。”不过在历史长河里也不算奇怪,“而且有点令人恶心。”在她看来,留胡子的,尤其是留长胡子的吃饭喝水同长发公主一样艰难。后代好歹是在脑后,前者无论多努力都可以尝到毛发泡水的奇妙滋味。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阿贝拉在这里见过不少怪人,但是因为社会分工,还是很少见到年轻的女性怪人,“谁会在意男人是否特别好看?只要他是有产的,然后加点才华傍身,赫菲斯托斯(希腊神话里的工匠之神,以丑陋和技艺著称)也可以比肩阿波罗。”
“那你愿为金钱去做首席情妇?”珍妮这话十分冒昧,所以她又很快添上了句,“反正我是不会为钱去陪一个又老又丑的人。”
这话搁在阿贝拉这儿,多少有些不食肉糜:“您有一位贵族长辈,何须去拿自己的贞洁乱开玩笑。”
“我说过他不是我的长辈。”珍妮把阿贝拉给绕进去,“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何会觉得对方是我长辈?你的长辈也如他般慈爱可靠?”
“是的,我的长辈也表现得如此可靠。”阿贝拉已察觉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天知道她为何会与不知其名的客人聊了这么久。也许是因对方年轻?还是因为对方聊到她最柔软的隐秘之处。
“阿贝拉,我雇你来是干活的,不是……”咖啡馆的老板瞥见珍妮,口袋里的金币隐隐发烫,“只许聊一会儿。”
“就一会儿。”
珍妮知道一定又是爱德蒙的钞能力发挥作用。
“但是他与关照你的先生又有一点不同。”阿贝拉在老板走后接上了话,“不过那位关照我的长辈已经去世了。”
“那你岂不成家里的长辈?”
“不,我还有个可靠的母亲,以及和父亲一样坚强可靠的哥哥姐姐。”提起自己的血亲,阿贝拉神采奕奕,“我有三个侄子侄女,大的两个是排行老二的姐姐生的,最小的是排行老三的哥哥家的。”
“你的大哥或大姐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