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去过那家咖啡馆。”爱德蒙想起一张神采奕奕的脸,“……当时我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接触她。”
“真难得啊!”神父知道爱德蒙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你不怕让珍妮看出基督山伯爵和路易。汤德斯是同一个人?”没记错的话,珍妮初见基督山伯爵就说过他长得很像路易。汤德斯。
“……我有说过基督山伯爵和路易。汤德斯是远房亲戚。”爱德蒙之前还劝神父注意隐藏身份,结果他自己顶着两个马甲在珍妮面前晃来晃去。
“我还没用斯帕达伯爵的马甲见过珍妮。”神父笑道,“在我顶着斯帕达伯爵的名头见到她前,你可没有批评我的底气。”
神父伸出两根手指。
爱德蒙干脆不与养父争执。
…………
珍妮找到已经忙成八爪章鱼的阿贝拉,对方正把垒得快成金字塔的食物端给屈指敲桌的饥饿客人。
“太慢了。”不悦的客人出手抠搜。
阿贝拉朝客人赔去讨好笑。
咖啡馆的老板可不欢迎讨厌的珍妮,除非她能钓着那位基督山伯爵来店里买单。
“嘿!“忙完的阿贝拉终于有空歇一口气,”你迟到了。”她们约定上午见面,可珍妮直到下午三点才踏进这家咖啡馆。“我得去后厨拿你要的东西。”她瞧见了老板的眼神,估计后者正思考要开除了她。
“我今天去《魅力巴黎》投稿了。”
“哦!恭喜。”
阿贝拉让珍妮不要靠着吧台,最好找个位子坐下,然后点些吃的喝的。“我以为你剑指《辩论家报》。”
“谁一上来就要挑战最高难度?”珍妮自己都没信心,“这本成了才有信心转战别家。”
“下本是投《辩论家报》?”
“也不是。”巴黎的主流报纸非常在意作品内容的“正统性”。不幸的是,神父看好的小说属于小众里的小众。毕竟在托尔金与柯南。道尔横空出世,没人知道小说还能这么写。
更麻烦的是波旁复辟的影响包括教会的权力得到一定加强。
路易十八虽然有着诸多槽点,可他懂得妥协的艺术,不指望在自己的任期消灭还有一定能量的自由派人士。
不幸的是,路易十八在1824年,也就是三年后因病驾崩,继任者是君权神授的拥迈——查理十世。这位的“壮举”包括但不限于解散议会,限制出版的言论自由,将渎神的惩罚拉至死刑并介入希腊的独立运动,企图征服阿尔及利亚。
老实说用“中魔”形容统治后期的查理十世没一点问题。伏尔泰对波旁的判断直到他死了几十年后都无比正确,难怪这位启蒙运动的泰斗住在法国边境,随时准备流亡海外。
珍妮想用题材的新奇来掩盖她的笔力不足,但是她还没有勇到不计后果。
阿贝拉可不懂里头的门门道道,她只觉得非常失望:“好吧!”她真想给珍妮取个“胆怯者”的侮辱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