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她身边,轻轻的拍打著她的后背,直到她彻底睡熟,我才一点点给她盖上小太空被,躡手躡脚的离开了臥室,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等我玩的困了,我就会上床搂著她一块睡。
那几乎是我人生中最黏著她的日子了,我们一起训练狗,一起散步,一起洗澡,我会给她温柔的搓背,我帮她剪指甲,帮她掏耳朵,帮她梳头,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开心。
我把她当成我的女儿来宠,虽然我没有女儿,也不知道当爹是什么滋味,但在我眼里,小爱和瑶瑶一样可爱。
小爱喜欢网购,她买了一套采耳工具,先是给我用了用,我驀地想起了儿时父亲用一根头髮捻一下,塞进我的耳朵里拨弄著,那种感觉特別过癮。
每次给小爱掏完耳朵后,我都会用柔软的带著绒毛头的采耳工具为她服务,看她愜意的样子。
有时候我爱打游戏,玩到深夜,她想先睡的时候,总会让我搂著她,拍著她的背,像是哄小孩那般,先把她哄睡了,我再继续去玩电脑。
她会捏著腔调说:“小李砸~”
“咋啦?”我头也不回的问。
“娘娘困了,过来搂著娘娘睡觉。”她说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也会哈哈大笑道:“喳!”
然后逗得她笑的更厉害。
在一起时间久了,本来是激情越来越少,平淡越来越多,但我俩似乎恰恰相反,我跟著他学会了网购,我也在网上给她买东西。
这些东西,让她的快乐上升了好几个维度。
很多次她都像个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口音不准的人,呜呜啦啦的说著:
“俺不中啦。”
“俺不中啦。”
“你快叫俺摆治死啦……”
其实河南话里不这么说。
但我从不纠正她,反而觉得这种不伦不类的腔调很有情调。
除了那些无法明说的东西之外,我还买了很多衣服,比如护士装、ol装、兔女郎、旗袍、学生装,甚至还有不知火舞,在这些调味品的加持下,每一次都会经歷一场全新的体验。直到有一天,小爱拿著手机,看著一套袈裟跟我说:“你穿这一套怎么样?”
我侧头看向她,她脸上憋著坏笑,我咂咂嘴说:“玩这么大吗?”
“哎呀试试嘛,又不贵。”
“行,小小蛇妖,待本方丈法器一到,定叫你现出原形!”
小爱往我胳膊上拧了一下,说:“就是想看看现实中啥样嘛。”
等到衣服到了之后,我出去发狗粮的时候,顺手拿了回来,其实我还偷偷买了一个头套,但我没告诉她。
夜深了,她困了想睡觉的时候,我说:“你先等会。”
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我就穿著袈裟,戴著头套,端著一杯热水进来了,嘿嘿坏笑著说:“女施主,老衲给你送茶来啦。”
小爱先是一愣,尔后噗嗤一声,笑的倒在床上,捂著肚子左右翻滚,“哈哈哈……你別老逗我啦,哈哈……我再这么哈哈哈……这么笑下去,哈……我……我皱纹就越来越明显啦……”
其实她保养的很好,尤其是在我们相识之后,她之前的皱纹更是奇蹟般的淡化了,恍惚间有种逆生长的错觉。
尤其是她穿上那些制服时,灵魂都跟著年轻了。
我无法用文字描述一个老方丈狎玩一个兔女郎的剧情,外加河南方言,天津方言,以及穿插英语、日语字幕的体验有多么的离奇,就像一部毫无逻辑却又精彩纷呈的电影。
从那天起,我们在那间养满小狗的屋子里,將全世界的电影都搬了回来,我们是这一方天地的主演,台下的小狗就是我们的观眾,我俩自学扭腰舞,像昆汀·塔伦蒂诺的《低俗小说》那般,在灯影交织中放情自舞。
偶尔我们也像《飞越疯人院》里的精神病人,无故而笑,无故打闹,甚至会一起蹲在院里看蚂蚁搬家。
天气凉爽的时候,我骑著摩托车,带上小爱去兜风,並且鼓励她穿的年轻点,鼓励她穿短裤露大腿,她趴在我后背上的时候,抱著我的腰说:“你又让我当了一次主演,这次我们演的是《天若有情》,我好喜欢这部电影。”
说到兴起时,她立马就要带著我去商场里买衣服,我说:“我都很多衣服了,没必要买了。”
“不,你还缺一套,最关键的一套。”
小爱带著我再一次来到了商场,来到一家卖西装的专柜,大老远我就看到了里边的璀璨,地板都像是镀了一层水晶似的,与其说是一家专柜,不如说是一座珍藏著无数的豪华盛装的宫殿。
专柜的门口,如钢琴烤漆一般的亮面上写著一串字母——vicutu。
我小声说:“西装啊?我平时不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