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板还会把网管喊过去,专门给我们开机,提前將沙发往后搬一点,方便我们落座,那叫一个伺候的到位,只不过特意嘱咐让来春坐最里边。
不然就说了,我和腾飞不是很喜欢跟来春一起上网……多少有点丟人。
玩到晚上,天已经黑透之后,我掏出手机给彦彦姐打电话。
“嘟……”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充电不可能充一天一夜吧?难道是手机丟了?
捡到手机的人,將手机关机,再抠出电话卡甩手给扔了?
我正纳闷呢,一个不速之客来了网吧,他左看右看,一排一排的找,找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跟我说:“兄弟,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你。”
我摘掉耳机,诧异的仰头往后边看,“杰哥?你咋来了。”
老板的女婿不上网,之前我们四个喊他一块来玩,他说他不会打游戏,所以他来网吧我们觉得很惊奇。
腾飞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梆,“兄弟,玩会儿啊。”
这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对劲了。杰哥的眼睛有点红,整张脸像是凝结的沙土块,有种不碰则已,一碰就会哗啦一声,碎一地的感觉。
我能从他的面部表情以及眼神里感觉到,他很悲伤,並且还夹杂著一股怒气,只是他在忍著,没发作。
“出来!”杰哥的声音稍微大了点,但也仅仅能让我们四个听到。
腾飞和来春也感觉不对劲了,因为杰哥平时属於那种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人,我们在他家吃饭的时候,一顿饭吃两个小时,他说不上三句话。
“咋了啊兄弟?”来春先起身了,腾飞正在打pk,腾不出手,坐在原地没动。
“出来说!”
杰哥走在前边,我紧跟著起身,来春从脖子里摘掉耳机,起身时拍了拍腾飞的肩膀,“没事兄弟,我先过去。”
等腾飞打完了那一把,带著承业出来了。
我们五个绕到网吧后边漆黑的小巷里,在即將进入小巷时,我藉助路灯的余光,看到了杰哥的身子在颤抖,进了巷子,他回过头来,音调也颤抖了,“跟你们三个没关係,你们回去吧。”
他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眼,说:“不是,你咋了?有话你倒是说啊!”
眼看他俩没有离去的意思,杰哥揪著我胸前的衣服往里边走,来春一看就不乐意了,上来就推他,“哎哎哎,好好说话,別整那没用的!”
“我日?”承业上来就想发火,见我瞪了他一眼,就不吭声了。
腾飞急了,不爽道:“不是你有话倒是说啊,操!娘们唧唧的!”
杰哥盯著我,呼吸越来越急促,那是因为颤抖而导致的呼吸不均匀,那是因为情绪激动无法控制才会出现的场面,“你实话告诉我,你昨天去哪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其实他来找我的第一时间,我已经预料到是这件事了,但我没法回答。
老崔特意交待让我谁都不要说,此时此刻,杰哥找上门了,旁边还有他们三个看著,他们也是疑惑的看向我,仿佛也在问:“你昨天干啥了?”
我舔了下有些乾巴的嘴唇,说:“去我大姨家了。”
“我记得你平时穿衬衫西裤的,你今天穿来的皮衣是什么时候买的?”杰哥儘可能让自己保持平静的问道,但他的音调还是颤抖的。
承业愣了一下,指著自己身上的皮衣,“你说这个?我操这也归你管?”
我摆了摆手,示意承业不要说话,然后对杰哥说:“昨天买的。”
“在哪买的?”杰哥问到这的时候,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坏了!
昨天我给娟姐买的那件蝴蝶t恤,就说明了娟姐出去一天,去过哪里不说,至少去买过衣服。
杰哥自己的老婆,昨天失踪了一整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带的有新衣服?结果今天我也穿了一身新衣服?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我是越想越不对,杰哥忽然对我吼道:“说啊!你说啊!”
他们三个也傻了,感觉出不对劲了,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天她失踪了一整天啊!我给她打电话不接,发简讯也不回,你看,你看啊!”杰哥从他兜里掏出手机,给我展示那些通话记录,他打了七十多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