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就要改!”
我说:“那你要这么搞,你也得改,你就叫……津门第一,骚!”
“小爱小爱,你嘛时候是津门第一骚呀?就在进添,就在进添!”我学著《霍元甲》里的天津话调侃著她,还学著乞丐的样子对她连竖大拇指。
小爱扑进我的怀里,笑著拧著我的胸,“你才是津门第一骚,你是全国第一骚!”
不管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很多时候都是我主动选择让步,我几乎拿她当一个小女孩来宠,我说:“你要非得改个情侣网名,咱俩就改qq炫舞的名字,两张改名卡的事嘛。”
“我叫小绿豆,这个名字你用。”
“叫我小王吧,这个名字我用。”
小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的前俯后仰,搂著我喜欢的不得了,“好!好!就这么改!”
我看小爱笑的这么开心,就想继续逗逗她,我说:“以后qq炫舞出孩子系统了,咱们在游戏里生个孩子,名字就叫王八看绿豆。”
她皱了一下眉头,说:“不好听。”
“游戏名字嘛,又不是真名,你要明白,那王八和绿豆,得对上眼儿,才能有孩子啊。”
这句话,如果让来春来理解,我估摸著少说十天八天,就这还得带提示,但小爱仅仅是愣了几秒,就重新钻进我的怀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明所以,她笑著跟我说:“在天津话里,眼是看的,眼儿是玩的……”
“那就先看,再玩,没毛病啊。”
她捂著肚子说:“哎哟,你別说啦,我笑的肚子疼。”说著还在抽著气笑著。
这几天,我俩的暗语变了,我从那个流淌著金色麦浪的平原上带来的那个“弄”字,暂时被小爱拋弃了,她喜欢上了这一句。
等她笑的差不多了,满面潮红的时候,咬著嘴唇在我耳边呢喃道:“走吧,咱俩回酒店……”
“小螃蟹吐白沫了?”我故意使坏的问。
“討厌呀!”小爱朝著我胸膛上拍打,红著脸钻进我怀里,意犹未尽的嗔道:“你怎么这么討厌呀!”
“那……回去对对眼儿吗?”
“我要听你撒娇著说:哥哥呀,我想回去跟你对对眼儿,咱立马就走!”
小爱被我调戏的满面羞红,掐著我的胳膊说:“你这个人,简直……没脸没皮啊……”
“你个小水泵还说我没脸没皮了?快说,不说我不走。”
最终,她轻咬著嘴唇,伏在我耳边如同梦中囈语那般,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说完就立马用双手捂住了脸,躲在我怀里偷笑。
我低下头蹭蹭她的脑袋,然后我们互相搂著出了酒吧,婉转的民谣仿佛匯聚成了一团柔软的云朵,送我们飘飘摇摇的离去,刮散了身上的忧愁。
汉字博大精深,我们的祖先发明的文字,绝对算是整个人类文明史上的第一档,再加上世界上最悠久且从未出现过断层的歷史,有很多先贤大能总结出无数典故供我们学习借鑑。
很多时候,很多话,它不能明说,不想明说,或者故意弯弯绕,我们总能在婉转的词汇里找到对应的表达,从而在互相体面的情况下,完成思想碰撞。
就像小爱我俩的暗语,倘若我们像是两只猫狗,它对我叫一声,然后我就趴上去,那还有意思吗?
做人可比做动物好,做人可以充分感受比动物精彩一万倍的生存內容,哪怕是苦点我也乐意。
几天后的早上,小爱问道:“你不是说,你还有个从小没爹娘管过的表弟在这?临走之前,咱俩买点东西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