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5:10,莫疏迷迷糊糊醒来。
酒精尚未完全代谢,莫疏的头还是有疼。
从床上坐起来的瞬间,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自己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她忽然想起那个瞬间——酒精冲破芯片压制时,思维如野马脱缰的畅快。
没有评估,没有计算,没有“社交行为冗余性分析”。
她只是……想喝酒,于是就喝了。她只是……想看着苏洛,于是就一直看着。她只是……想靠在那片温软的肩头,于是便任由重力牵引。
那种感觉,近乎奢侈。
而现在,一切都被回收。系统重启,秩序恢复。她的大脑再次成为一座高效运转却密不透风的牢笼。
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眷恋昨晚难得的自由。
何况,在酒精削弱芯片防御的瞬间,大脑记录下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渴望——靠近她,依赖她,属于她……
怎么会这样……
“不行,现在给你开药,算非法行医。”
苏洛的话仿佛萦绕在耳边。
她说这话时,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带着笑,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常年忍受寒冷的人,一旦接触温暖,便不舍得撒手。
芯片的控制尚未完全恢复,她才能趁着这个间隙去理一理情感……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渴望着自由,渴望着能得到一点温暖。
“叮~”
莫疏拿起手机,苏洛的消息出现在通知栏顶。
“早安。睡得好吗?如果还头疼,可以配一杯蜂蜜水喝。”
莫疏本想回复“知道了”,但是评估一下认为显得太冷漠。
说“谢谢”,又认为多少带些虚伪客套。
想问问昨晚有没有太过分,又拉不下面子……
输入框的字打打删删,最后回了一个
“嗯。”
另一边,苏洛看着“对方正在输入……”半天,结果回了一个“嗯”,“噗”地笑出声。
又无语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