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男丁,毫无疑问石一家之主乃至顶梁柱的存在。
他们的倒下,并不单指他们个体倒下,而是指他们所代表的四十余万户家庭。
朱祁钺此计确实很狠辣,但没有他的狠辣,就不会有大明的波斯都指挥使司。
“出发吧……”
随着朱祁钺一声令下,清扫干净战场的明军开始向赫拉特发起进攻。
不到百里的距离,仅仅两日,朱祁钺就率领四万余明军兵临城下。
兀鲁伯依旧坚持着他坚壁清野的战术,他率领不足六万正兵,裹挟赫拉特二十余万百姓长子撤退。
这种坚壁清野的手段放在之前或许还能有作用,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随着河中扰乱的百姓不断被抓捕,河中也成为了明军西征的坚实基础。
大量物资被河中的民夫运抵赫拉特,朱祁钺与王焘开始分兵收复波斯地区。
随着四十余万青壮被明军全歼,撤回西部的兀鲁伯不仅要面对外部明军的步步紧逼,还要面对内部的动**。
随着朱祁钺与戚赟在克尔登汇合,明军的补给问题变得不再是问题。
源源不断的物资走海上运往波斯,明军在朱祁钺的指挥下**,连战连捷。
原本一直观望的黑羊、白羊王朝开始主动出击,联合明军围剿兀鲁伯。
宣德二十六年三月初七,随着兀鲁伯在哈马丹城兵败自刎,帖木儿国彻底战败。
这场战役历时三年方才结束,直接战死在战场上的士兵和青壮高达八十六万余,间接死去的百姓不可计数。
总之战争结束后,有最少两百万个家庭永远失去了她们的男人、孩子或父亲。
朱祁钺命令戚赟率军驻守波斯,而他自己则是踏上了返回北京的道路。
五月初,得知波斯战役结束的庙堂欢欣鼓舞,所有人都在庆祝战役的结束。
一开始没有人会想到,帖木儿国竟然能在大明手下撑三年之久,而这三年时间里,大明付出了高达一千四百余万的军费,以及三百多万贯的抚恤金。
战前六千多万贯的国库,在战后仅存一千九百余万贯。
如果只是应付大明国内情况,这一千九百余万贯明显够用。
然而随着战争结束,大明朝多出了西海、河中、波斯、山南等疆域。
想要利用好这些疆域,首当其冲的就是战后建设,而一千九百万贯显然不够用。
在朱祁钺的劝说下,朱瞻壑发行七千万贯建设国债,用于对安西、北庭、河中的工业建设,以及波斯、西海的战后建设。
七月初一,朱瞻壑敕封郭登为西海侯,毛忠伏羌侯,戚赟平虏伯,杨信彰武伯,刘玉平西伯……
西线战役授爵者十三位,授散阶者九万八千余人,从中脱颖而出许多武将及军吏,极大程度解决了明军自洪熙以来,将领经验不足的问题。
与此同时,在大明攻略帖木儿的三年时间里,弗朗机、尼德兰(荷兰)、弗朗察(法国)和暗厄利亚(英国)的殖民者相继入侵了北昆仑的摩洛哥及其它地区。
他们在侵占北昆仑的同时,还入侵了西昆仑,在此劫掠黄金、象牙,还把加纳作为贩卖昆仑奴的据点。
他们与朝鲜、日本交火并被击败,朝鲜与日本向西昆仑扩张贸易区。
宣德二十六年八月初三,兵部尚书兼京察巡抚于谦病卒河南,享年七十四岁。
朱瞻壑得知消息,下旨辍朝三日,同时追赠于谦太子少保,谥忠肃,入世陵燕台,文臣第十七位,另授其子于冕正三品世袭降阶散阶。
九月初二,朱瞻壑下旨于天寿山修建吉壤,拨内帑二百万贯,国库一百万贯。
宣德二十七年七月,东南沿海发生大水灾,江海暴溢。
南直隶的苏州、松江、扬州遭遇海水倒灌长江,进而引起水灾。
浙江海溢,杭州、绍兴、嘉兴、湖州、宁波五府遭遇水灾,淹没田禾,漂毁官民庐舍畜产不计其数,溺死百姓六千余口。
朱瞻壑调国库五十万贯赈灾,另调二百万贯令各司筑海堤,以防海溢并利洪水入海。
八月,敕封朱祁钺长子朱见深为太孙,令朱祁钺监国。
十月,山南骚乱不断,驻守官军每年因水土不服而牺牲者数以百计,庙堂上针对山南问题争论不休。
朱瞻壑不想放弃土地肥沃的山南,朱祁钺则是认为时机尚未成熟,建议暂时舍弃山南,父子二人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冬月初二,太学研制的后膛针发枪实验合格,正式投入生产,朱瞻壑赐名为“宣德式”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