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调运五十万石前往辽东,辽东从民间买五十万石北上鹤城卫。”
当然,如果再狠一点的话,也许能凑到十五万,但没有那个必要,因为蒙古人对阵明军确实没有胜算。
“我说这些日子不见他们动静,合着他们早就知道这案子与自己无关,全等着看我笑话呢!”
陈瑄与郑和说着,同时二人的目光也投向了码头上。
原本朱高煦还以为,这件案子背后是江左或者浙西、江东的官员在捣乱,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能有个撒气的对象,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耳光。
眼下,旧港宣慰司仅有两个卫,以及隶属宣慰司下面的十二个土邦。
“仅此一项收入,九原卫就能收获两万多贯岁入,虽然还不能自给自足,但随着时间推移,相信那一天也快到来了。”
“从韩州、长春、肇州、吉林、安东各地征调十五万民夫,每人每日工价二十文,等待朝廷调令集结。”
“前面的人让开,不要拥挤在道路中间!”
除了人们的喧哗声和拥挤现场,还可看到许多特别之处,比如在船员和码头工人之间,安然处于“掌舵者”的位置的,是一批面容沧桑的马来人。
有漠东三卫做基础,再加上日后掌控哈密,明军完全可以从东西两个方向夹击鞑靼、瓦剌两部。
如此情况,只是整个江南的一个缩影……
在他高兴之余,比较他更高兴的,则是重新回到了旧港宣慰司的郑和。
“放心吧,等出了满剌加海峡,那些商帮见到了小西洋海盗的下场后,绝对不敢生出别样的心思。”
朱高煦消了消火,并开始关心北边的北征事宜。
“我们什么时候出前往小西洋?”
这兴许是朱高煦提及“夷三族”最多的一天,饶是如此,他所杀之人也不过王平一人,其余牵连的人都被他流放到了大宁都司的漠东三卫。
郑和根据他们的实力,让他们分别缴纳各种数量不等的香料为差,这些差折色下来差不多就是每个土邦五十贯到一百贯不等。
“是……”听到朱高煦的话,亦失哈心底叹了一口气。
在远离供给中心的境外,大明的最大规模出兵就十三万。
光是一月以来查抄的书场就高达五十六处,牵扯五千余人。
“是!”身穿卫指挥使官袍的施进卿毕恭毕敬行礼,没了之前的桀骜,只有恭顺。
只要给大宁的漠东三卫十年时间,漠东三卫绝对能作为日后的明军西征粮仓,源源不断的给明军输送粮草。
“我等谨记……”
想到可以解决蒙古的问题,朱高煦原本因为王平之事而生气的心情都不由冷静了下来。
在舰队南下前,郑和就已经培训过了商帮们的舵手,并且给每艘商帮的武装马船都配备了两名经验丰富的下西洋水手。
“除此之外,九原卫治下的察罕脑儿卫(鄂尔多斯)也已经找到了您所说的煤矿,部分煤矿开采困难,可开采容易得煤矿也很多。”
“按照殿下您交代的,当地千户所军户专以开采煤炭为生计,数千人每年可开采三万余吨煤炭。”
就朱棣亲征阿鲁台来说,十二万大军加上三十几万民夫凑出的五十万人,实际上运送到前线,只有朱棣身边的两三万人。
在阳光照射下,巨港码头更显得生机勃勃,不时有几艘新近修缮好的船只,顺着巨港的母亲河摩西河徐徐驶过,在码头边小心地抬升着锚。
换做其它地方的学子,恐怕早就夷三族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再这么下去,河套应该就能恢复为州、府了。”
只见码头上挤满了各种形态的船只,小至渔船,大至货船,船员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服饰,辛勤地忙碌着。
“尔等诸卫的差已经商量好了,你们也没有什么意见,既然如此,那就定每年的九月缴纳差给宣慰司衙门,有问题吗?”
朱高煦也因为掘了蒋贵,加上河套、漠东步入正轨而高兴了起来。
不多时,他们的马车停在了三佛齐王宫的面前,待他们下车,那王宫的石匾已经被取下,新换上的是【大明旧港宣慰司】的石匾。
在这块石匾下,两人并肩走进了这处由王宫改为衙门的城池中,在甬道内,那拉长的影子似乎在说他们将会是多年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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