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走后,武英殿内外的那队伍又重新排起了队。
进入七月,全四川七百所官学拔地而起,县衙只出了材料费便将官学建设起来。
朱高煦没说什么,走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坐在案前,蹇义拿着成都府的《黄册》和《鱼鳞图册》,忍不住感叹道:
“保守治疗的情况下,我娘能活多久?”
他一开口,蹇义立马就皱了皱眉。
这是外廷的官员、兵卒们第一次见到皇帝为人诊脉,不过就算他们不曾见过,却也能从朱棣身上感受出他下了不少功夫。
“大哥前几日给我上疏,说是我给他训练的乐班很不错,他现在过的很舒服,昆明那边的江淮菜和江南菜厨子很多,他每日都可以大鱼大肉,没了父亲的念叨,就连饭菜都香了许多。”
医生的话让朱高煦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只知道徐皇后病逝的早,但没想到徐皇后是患了这种病症。
有两位当世顶尖之一的医生教导,朱棣也渐渐掌握了窍门。
此刻她的指尖在针线间飞快移动,绣花针在布面上穿梭,一针一线,勾勒出精致细腻的花朵图案。
他承认自己一直在躲避徐皇后,避免两个人单独见面,因为他担心徐皇后察觉自己不是曾经的朱高煦。
经过他手的病人会走到一旁,再由太医院的御医和应天医院的医生先后把脉,确认无误后再放走。
尽管医生和御医们都说她还能活五到十年,但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
朱高煦说罢,朱棣默然片刻,不知道这种办法是否有用,但总比没有希望要好。
“倒也是。”徐皇后笑着点头,随后看着朱高煦离开了乾清宫。
她的话让朱高煦心里的难受更上一层,只是他也知道徐皇后现在不想看他难过的模样,因此他勉强挤出笑容开口道:
他直勾勾的看着朱棣,朱棣闻言欲言又止,最后才叹气道:“你娘患了乳岩……”
他就这样凝视着徐皇后,仿佛要把她的每一个神态都刻在脑海里,永久保存。
朱高煦前往了乾清宫,等到走入殿内时,徐皇后正静静地坐在殿内椅子上,手中拿着绣花针,缓缓地刺绣。
“你日后要护着点他,尽量别让他受了委屈,但也不要放纵他,避免败坏了你的名声。”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四周人都能听出来,可医生却忐忑的回答道:“有两种治疗办法,一种是传统的内科办法,服用神效括楼散,或乳岩方,或犀黄丸,或犀黄丸与和乳汤加味早晚交替服用。”
过了片刻,徐皇后放下绣花针,抬起头看了看朱高煦,微笑着说:“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句话?”
“乳岩?”朱高煦看向了一旁起身的应天医院医生。
她慈祥的笑着,同时摆弄手上的刺绣:“这刺绣不错吧,娘绣了好几种,应该足够你东宫那两个还未临盆的孩子用了。”
胥吏开口,他的想法很直接,那就是土民都是被土司蒙骗的人。
见众人没说话,医生又继续道:“吉林与应天、沈阳、辽阳的四处医院都治疗过乳癌和胃癌、目癌等疾病,大部分都是使用传统的治疗办法,只有少数几次是针对晚期使用的外科办法,但效果并不明显,术后病人大多都没能撑过一年。”
朱棣刚准备与他打招呼,却不想朱高煦直接询问:“娘怎么了?”
消息传开不不久,徐辉祖、徐鹰绪、徐增寿等人便入宫求见朱棣,并在朱棣的带路下前往了乾清宫。
可如果能将土司消灭,将土民迁移到四川境内开荒耕种,那土民的生活环境可以得到改善,四川的赋税也可以得到提高,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交趾蛮人作乱,有男有女,若是有患有乳癌的蛮人,那可以用外科手术对其进行治疗,增加医生的乳癌手术经验。”
离开乾清宫,朱高煦返回了春和殿,不过他却提不起什么处理政务的心情。
曾经不算忙碌的成都府四川布政使司衙门如今变得车水马龙,各地府衙更正过后的《黄册》、《鱼鳞图册》先后送抵,快马的马蹄声从清晨一直到黄昏都不曾停歇。
其四,举报隐匿田亩,欺瞒县衙,擅自更改户籍的百姓可以额外获得被举报者三成的耕地。
朱棣和朱高煦没有心思去拦截消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消息拦不住。
她仿佛在交代什么,兴许她也知道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
“您要是不振作,我爹估计就更颓靡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朱棣自学医术,朱高煦则是时常往鸡鸣寺跑。
殿内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可依旧有一股药味难以散去。
“我娘的乳癌,是早期还是中期、晚期。”朱高煦深吸一口气询问的同时,不忘补充:“医院可有其它成功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