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玩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还没一个敢把自己作死在我前面。你要是敢先烂掉……”
他冷笑一声,松开手,顺势在她后颈掐了一把,力道大得让她瞬间喘不过气,“老子亲手把你扔火葬场,听见没?”
玉梨的眼泪又涌出来,却不是因为疼。
她死死攥着那包雪,指节发青。
熊爷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一只被拔了毛的、还在扑腾的鸟。
“等我摆平了事,还会来找你。”
他转身往门口走,背影被壁灯拉得很长,石膏吊臂在胸前晃荡,像一截多余的骨头。
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住,没回头,只侧了侧脸:
“把头发擦干,别冻死在酒店。老子不喜欢操冰棍。”
门“砰”地一声关上。
包厢重归死寂。
玉梨跪坐在那滩自己流出来的污秽里,怀里抱着雪,腿上散落着钞票。
她低头看着那些钱,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像玻璃碴子刮过铁片,难听又刺耳。
亲手把自己丢入泥潭的人,现在和自己说少喝几口泥水,对身体不好。
她把那包雪举到眼前,塑料膜在灯下泛着冷白的光。
直到眼前的光彻底变成黑色的雪。
直到她终于又看见成心温柔地对她伸出手,说:
“没关系,我抱着你。”
哪怕那是假的。
哪怕下一秒就要碎成灰。
她也心甘情愿,再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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