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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2页）

王二只觉那眼神阴森森的，搓了搓手臂退回草堆上，低声骂道：“死傻子怪瘆人的！早说了随便找个人嫁了，非得要找这傻子……”

“王二，到你了。”

牢房里的光线渐渐昏暗，王二被提审后却迟迟未归。

十五靠墙坐着，耳朵敏锐的捕捉着牢房外的动静。

牢门哐当打开，肖元被两个狱卒粗暴地推了进来。他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淤青，走路时一条腿变得不太灵便。

狱卒锁上门后，肖元踉跄到墙边坐下，长长叹了口气。

十五睁开眼，在昏暗光线下观察着肖元。

“欸，他们问你什么了？”旁边一个瘦小的犯人凑过来问。

肖元苦笑：“无非是问我知不知道翠妞有孕，和王寡妇是否串通。天地良心，我不过是卖胭脂的，哪知道这些。”

“他们打你了？”

肖元摸了摸脸上的伤：“非要我承认与王寡妇合谋陷害章家。我咬死不知情，他们才作罢。”

*

“章十五，有人探视！”

十五起身，隔着木栅栏，他看到了尹云起。她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未眠。

“十五，你还好吗？”她在来的路上看到了许多挨打的犯人，有些急切地将十五从头打量到脚，“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十五摇摇头，压低声音：“姐姐，你出去了？章姨呢？”

尹云起摇头凑近他：“娘还在女监那边，我尽量在外面走动走动将你和娘救出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送走尹云起，牢房内气氛更加凝重。肖元坐在角落，脸色阴沉的瞪着他。

还没来得及开口，王二也被带了回来，蜷缩在草堆上一动不动，身上有明显受刑的痕迹。

“完了，全完了……”王二喃喃自语，“翠妞那丫头，竟然真的有了身孕……”

跟着他进来的还有郑书办：“肖元，有人指证你与李翠妞早有私情，你还有何话说？”

当着众人的面说，只怕是想直接给人定罪。

肖元惊慌地抬头：“书办大人明鉴，这纯属诬陷！我肖元行事光明磊落，何况小人家中已有妻子，怎么可能行此不义之事？”

郑书办：“带证人！”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人被带上来，指着肖元道：“大人，小的亲眼见过肖掌柜与翠妞姑娘私下相会，就在后山！”

肖元脸色大变，一度要上前与他撕打：“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

十五冷眼瞧着，原来是那姑娘怀了孩子，王寡妇这般逼婚她们，不过是想为女儿找个接盘的，看他是个傻的，便想攀上章家这门亲事。

一名衙役匆匆跑来，在郑书办耳边低语几句。郑书办脸色微变，挥手：“将他们几个看牢了！”

郑书办临走时回头盯了十五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

“你要见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