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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蒲心不在焉地抱着薛和哄了哄,小孩子柔软的身体他的心情逐渐平复。
听着外面吵闹的动静,薛蒲心惊肉跳,不由自主抱紧了薛和,自言自语道:“没关系的,我跟他没有做到底……”
好一阵才听到有人关门离开的声音,薛蒲眼皮一跳,在宋莘推门进来的瞬间站了起来。
宋莘眉间怒气未消,对上薛蒲不安的目光下意识舒展开眉头,不大自然地笑了一下:“没吓着吧?”
问Alpha这个真的对吗?
薛蒲心里闪过一丝困惑,但在宋莘担忧的目光中又很快抛之脑后,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两个人好几个月没见,一时还有些陌生。尤其是宋莘,在意识到自己必须保护Alpha远离其他人觊觎之后,他总觉得跟薛蒲相处没有以前那样自然了。
宋莘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才慢慢走过去轻声问道:“福福乖吗?”
随着宋莘的靠近,信息素自然而然地笼罩住薛蒲周身。薛蒲紧绷的神经随之放松,说话间不由自主带了些依赖的意味:“福福很乖,但我一个人有些照顾不过来。”
“你受累了,”宋莘带着薛蒲在床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面颊,怜惜地望着他,“我一忙完就来找你了,还好我来得及时。”
薛蒲有些害羞地避开了视线,往日死皮赖脸主动的人此刻面对心上人的怜爱,反倒觉得格外羞耻。
“这些天,还好吗?”
宋莘的目光落在对方那张红润的薄唇上,因为紧张微红的舌尖总是不自知地伸出来舔一下嘴唇。
薛蒲抿唇:“我已经习惯了。”
宋莘沉默一瞬,语出惊人:“有过易感期吗?”
薛蒲吓得结巴了一下:“……什,什么?”
“不是有意冷落你的,”宋莘搂着薛蒲的脖颈同他接吻,一边不动声色地把薛和抱到旁边,一边咬着对方说嘴唇黏糊糊地说道,“没关系,接下来过几次易感期都行,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薛蒲身上刚拢好的衣服又被脱下,宋莘看着丈夫身体上属于其他人地指痕,眸色深了深。
宋愈欧这个见人。
宋莘在心里怒骂,明面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生怕惊扰了沉迷在欲望中的薛蒲。
毕竟对方沉沦的场景实在是很美。
但这美好景色他也没能欣赏太久,因为薛蒲正要把凶往他手里送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薛和的清澈的目光。
薛蒲这才意识到他们竟然在薛和面前亲热起来了,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他忙不迭推开宋莘不死心的手,慌乱地穿好衣服,红着耳根坐得离宋莘八丈远。
宋莘也没办法,追着过去哄道:“怪我忘记把福福抱走了,要不我们去外面?”
薛蒲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难得黑了脸色:“你这时候还非得想这事?”
宋莘有些慌乱,有些不太习惯地柔声哄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带福福换个地方住吧,我已经把宋家安定下来了。”
“什么?”
薛蒲呆滞地望着他,被人逮着亲了两口都没反应过来。
“真的,”宋莘情不自禁地从眉梢眼角流露出些许得意,“要不然我这些天忙什么,不就忙这个。”
薛蒲喃喃自语:“好厉害……”
宋莘被他发自内心的一句赞誉说得心花怒放,只觉得人生大圆满。他借着机会搂着薛蒲劲瘦的腰,十分期待地问道:“那你可以跟我走了吗,蒲蒲?”
薛蒲郑重其事地点头。
至于后来宋莘发现薛蒲腺体异常,又气又急地给人治病;宋莘勤勤恳恳帮薛家还债,接出了薛爸爸;宋愈欧被宋莘狠狠警告赶出国,宋愈欧临走前还不死心地试图拐走薛蒲……等等,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