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这么重要的一把剑,他却在原文里都没有看到过,这合理吗?
说起来,在他穿越之前看的最后的情节里,似乎秦烈最后斩杀柳长珏并劈开禁制的,用的并非是他自己的剑,而是……柳长珏的佩剑!
会不会,那就是这把剑,只是原书中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把剑的来历?!
想到这儿,陶鸿悦忍不住激动的一抬头,结果砰的一声撞到了秦烈的下巴,又忍不住哎呦一声。
旋即,温暖的大手抚上了陶鸿悦的头顶,帮他揉着刚刚撞到的地方,“怎么突然激动起来了?”
如陶鸿悦之前所说的,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了,这么一撞实则倒也并不疼,不过被秦烈这么揉着脑袋,倒是还挺舒服的。
他哼唧两声,“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样子回去我们必须要先想办法好好研究一下那把剑了。对了阿烈,还有件重要的事。”
陶鸿悦神色又稍微严肃了点儿,“之前我想着,与柳长珏早晚总有一战,最后能将他杀了便好……可现在,得知了柳长珏竟然是盗用了卫灯修士的仙骨……”
说到这儿,陶鸿悦的语气凝重起来,“往日里与何老师不相识也便罢了,现在大家也算是共患难过的同志,结下了革命友谊……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卫修士的根骨也跟着柳长珏一起毁掉吧?”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只杀死柳长珏,却不损坏其根骨的呢?”
秦烈也跟着思索片刻,“你是想让我,只斩其魂,不斩其骨?”
“对。”陶鸿悦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唉,何老师和她师兄实在是……无妄之灾痛苦了这么久,没想到还能有所转机。这样的事情眼睁睁发生在我们眼前,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想为他们求一个圆满吧。”
说到这儿,陶鸿悦忍不住身体斜靠向一侧,又微微侧过脸来看向秦烈。
想起秦烈的腿,想起他身为剑修却从不曾爱过的剑,陶鸿悦心头又浮起一股浅浅的酸涩感来。
他何尝又不是也想为秦烈求一个圆满呢?
“倒是可以尝试。”秦烈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不过我眼下剑意尚还不够,按照鸿悦对我提出的要求,还得勤加修炼才是。”
“你已经够勤加修炼了……”陶鸿悦忍不住吐槽,“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连我说刚刚结了金丹要休息的这几天,你晚上还偷偷带着我一起修炼呢!”
“嗯?”秦烈微微有些诧异,“鸿悦竟然知晓?”
陶鸿悦:“……”
他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诈你的,其实不知晓,但是现在确实知晓了……”
两人便又相继笑起来。
回宗门的这段旅途,自然比来时要轻松愉快了太多。
当然,或许对陶志和徐子良来说,却是并非如此了……
这对新晋的师徒,跌跌撞撞一路愣是把飞舟开成了碰碰车,还是无证驾驶的那种,看得陶鸿悦心惊肉跳,庆幸自己早早就和秦烈选择了御剑。
待到三人重回公司那山头上落地,徐子良走下飞舟时已然腿脚发软,而就连陶志也面有菜色。
陶鸿悦看得好笑,但到底还是顾及着陶志的颜面,只敢偷着乐。
陶志自然是有些想要将徐子良这个毫无天分的家伙训斥一番,但他才刚主动认下的唯一徒儿,这才不到一日功夫便要翻脸,也实在觉得抹不开面子,最后只能一甩衣袖,说他还有要事汇报给掌门,先行一步。
陶鸿悦便赶紧叫住了陶志:“陶志,我们既是一起去的,自然也该一起向掌门回报,我与你同去!”
陶志此刻本就心情不愉,陶鸿悦这一句话简直就是点着了火药桶,只见他怒目横视,周身灵压爆然而起——“竖子尔敢!竟直呼老夫姓名?小心老夫一掌劈了你!”
陶鸿悦一扬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有胆你就来呀?我现在可是掌门罩着的人,你能奈我何?”
“你?!”
陶志气得眉毛倒数,对上陶鸿悦那得意洋洋的眉眼,目光向下一扫,这才发现陶鸿悦藏在袖子里的手竟然还在偷偷给他比划大拇指……
想起几人在登上飞舟离开雾冥谷之前,陶鸿悦特意说的叫他好好演戏,演出和自己不合的样子……他该不会觉得自己现在的所有表现都是演出来的吧?!
陶志一愣,随即怒火中烧!这个臭小子,这个破庶子!若是给自己找到机会,定然要狠狠惩治他一番,叫他知道谁才是陶家真正的掌舵人!
但马上要去见柳长珏,和陶鸿悦也算是刚刚达成了协议,陶志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一面是合作的喜悦,一面是对陶鸿悦这小子的暴怒,陶志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半天,终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哼,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语气中已没有了先前的凌厉。
陶鸿悦自然是毫不畏惧,依旧保持着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嘿嘿,能这样光明正大气死陶志的感觉可真爽啊!好看,爱看,再来点!
“走吧,一起去面见掌门!”陶鸿悦眉梢一扬,目光又扫向了一直没说话的何云,“何老师不一起来吗?”
何云淡淡睨了陶鸿悦一眼,似乎对他很是不屑的样子,干脆直接站到了更靠近陶志的一边,这才淡淡开口:“一起吧。”
这下好了,在公司附近看热闹、迎接众人的员工一个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