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研磨他们还要一会儿才来,不如我们一起去3号码头等一下渔民大叔吧。”毛利凉介殷勤地帮两位好友拿着渔具。
“还是跟研磨他们说一声吧,指示牌是假的,别让他们走错路了。”夏目贵志提醒毛利凉介道。
毛利凉介立马照做,点击信息发送,然后就不管了。
所以,他也没看到那个鲜红的感叹号,竖立在他发出去的信息边上。
三人一边谈论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边听着毛利凉介大说特说他的钓鱼经验。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比约定的八点早了差不多半小时,抵达了3号码头。
夜晚的码头比白天冷清许多,只有零星几艘船停靠着,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
“咦?大叔的船已经到了?”毛利凉介眼尖,指着不远处一艘停泊的渔船。
那艘船的外形、大小、甚至船头挂着的渔网样式,都和他之前见过的渔民大叔的船极其相似,在昏暗的码头灯光下几乎一模一样。
“大叔动作真快!”毛利凉介感慨道。
“好像……是有点早?”夏目贵志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出头。
*
萩原研二和加州清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漆黑的山洞中。
没有夜间活动游客的喧嚣,也没有维修工人的作业声,山洞里死寂得可怕,连岩柱上水滴坠落的“嘀嗒”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不要问萩原研二有翅膀为什么不在山洞里飞着找,不是更加快一点吗?或许,你可以去看看萩原研二额头的大包。
这也是为什么加州清光坚持走在前面的缘故。
虽然他的夜间战斗能力不如短刀付丧神,但好歹比翅膀时不时就会刮蹭到岩壁、高大的身形在狭窄处不得不弯腰前行的萩原先生要好得多。这幽深曲折的洞穴,对拥有宽大羽翼的妖怪来说,实在算不上友好。
当初毛利凉介被光脉吞噬时,加州清光尚未被灵力唤醒,所以他并不清楚具体位置。但凭借着毛利凉介详细的回忆描述,两人还是很快锁定了那片区域,一片位于山洞深处、岩壁相对光滑的洼地。
然而,眼前只有冰冷潮湿的岩石。空气中残余的微弱灵力痕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别提那流淌着生命光辉的光脉了。
但是,十分遗憾的是,在山洞里并没有发现毛利凉介口中的光脉。要不是加州清光真实的在平安京待过了一段时间,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毛利凉介的错觉了。
“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加州清光蹲下身,手指抚过岩壁,指尖只传来粗糙的凉意,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作为刀剑付丧神,他对审神者的期待有着近乎本能的珍视。未能完成主公的嘱托,强烈的自责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脸上沮丧的表情清晰可见,无需任何侧写技巧就能读懂那情绪:
【阿鲁基,我没有完成任务……我辜负了您的期待……QAQ】
“小清光不要太沮丧啦,之前碰到猫咪老师的时候,他不就说过了嘛,光脉是流动的生命之源,除了特别的人群(虫师),寻常人或者妖很难去寻找。”萩原研二拍了拍加州清光的肩膀,安慰道。
“我们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你们刀剑付丧神也可以去咨询一下时之政府,毕竟小凉介也是他们看中的人才,稍微提供一下资源信息也是应当的嘛。”萩原研二说这话时毫无心理负担,对薅时之政府羊毛毫无愧疚感。
加州清光点点头,将萩原先生的建议默默记下,但眉宇间的忧虑并未完全散去。
既然山洞内已经没有光脉的痕迹了,那么萩原研二和加州清光也准备撤退了。现在这个时候,毛利凉介他们应该已经汇合,准备登船出海钓鱼了吧。
一妖一刀两个人都是毛利凉介十分亲近的对象,那份纯粹的热情,如同《小王子》里的小狐狸,从清晨就开始为即将到来的“驯服”时刻而雀跃。
然而,就在萩原研二和加州清光躲避着监控摄像头,离开山洞的时候,萩原研二突然停住了脚步,翅膀下意识地微微收拢,整个人瞬间绷紧。
加州清光也立刻察觉到了异样,手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嘘!”
萩原研二压低声音,示意加州清光噤声,紫色的妖瞳在黑暗中看向不远处的4号码头。透过洞口稀疏的植被和礁石的缝隙,可以清晰地看到,本应人烟稀少的4号货运码头附近,此刻竟影影绰绰聚集了不下二三十人。
这些人分散在集装箱阴影下、码头栈桥的角落,甚至有几艘不起眼的小艇停泊在稍远些的水面。
他们大多穿着深色便装,行动间透着训练有素的谨慎与无声的默契,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而危险的气息,绝非普通的渔民或码头工人。
更让萩原研二心头一紧的是,借着远处灯塔微弱的光线和月光,他辨认出了其中几张面孔。
“那个脸上带疤的光头、还有那个戴鸭舌帽、走路有点跛的瘦高个……”萩原研二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这些人是当初他派鸦天狗监视雅文邑时,在黑衣组织东京地区那几个基地里见过的人!
加州清光也感受到了那股弥漫开来的肃杀之气:“他们是……”
“是黑衣组织的人。”萩原研二凝重地说。
这绝非寻常的聚集,如此多身份敏感、本该消失或隐藏的组织成员,突然出现在这个偏僻的货运码头,必然有鬼。
加州清光对黑衣组织的了解,源自于那次毛利凉介的网球比赛上的炸弹事件,所以对于威胁到阿鲁基生命安全的坏组织,加州清光也一样同仇敌忾。
“糟了!”萩原研二突然想起毛利凉介的出海钓鱼计划,“小凉介和他的同伴似乎会从3号码头出发,来到4号码头的这片海域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