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想拉楚长宴去造反。想到某人原世界中的结局,楚墨的目光悠悠投射过去。假如这次对方还是选择那条路,他的历练任务岂不就失败了。察觉到楚墨正在看着自己,楚长宴并未侧眸。薄唇微动,果断地回答了对面的叛党。“我对这种事,没兴趣。”“……”青天教老大磨了磨牙,心道可惜。这么好的一个造反苗子,居然对他的提议无动于衷。要不是知道这小子不好对付,他们绝对会现在就把这个隐藏的威胁干掉。可楚长宴实力不俗,身边还养着一批不简单的暗卫。若要针对这小子,他们得花费太多精力,不值当。“楚大少眼下拒绝了不要紧,日后你若是有想法,随时欢迎!”留下这句话后,他才带着自己的兄弟们离开。宝海和车夫从马车底下爬出来,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少爷,大少爷,你们没事吧?”楚墨:“没事。”刚才,某人可是把他保护得很好呢。都用不着他出手。回答完宝海,便笑吟吟看了眼身旁的人。楚长宴仍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将他带上了暗卫新驾来的马车。刚才那辆已经报废了,完全用不了。两人坐上马车后,便回了楚府。下来时,楚墨刚准备伸手,不料却被对方抱了个满怀。楚长宴站在下方,直接张开双臂,将他搂了下来。“诶?”楚墨待在他怀里,有些意外地和他对视。然而,楚长宴并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打算。而是继续将他抱回了院子里。风吹动树上叶片沙沙的响,夜里微寒。进院子后,楚长宴又径直走向他的屋子。然后把他塞进了被窝里。“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差。”用被子将他严严实实盖住后,楚长宴冷不丁开口。应该说,从青天教的人出手之前,在马车上,他的脸色就比往常要苍白不少。或许是刚才在外面还是受了寒,又或是玩这一趟耗费了不少精力。总之,很难让人注意不到。楚墨微微一笑:“没事的,大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嗯。”楚长宴不愿继续留下来打扰他休息,因此没再说什么,便走了。楚墨似乎也打算乖乖歇息了,在他走后,就叫宝海把屋里的灯灭了。“宝海,你也去睡吧,不用继续守着了。”“好的少爷,那你有事就叫我哦!”楚长宴站在院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他身负浑厚内力,耳力自然比寻常人都要好。楚墨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楚。当屋内彻底沉寂下来后,他并未继续前行。而是停在原地,静立了许久。直到头顶的明月再一次被流动的乌云遮住,才倏而有了动作。在暗卫们困惑的注视下,他蓦地转身,又折返回去。蛰伏在暗处的暗卫们不敢出声,只得心想:人不是都睡了吗?主子怎么又回去了?这是想干嘛呢?“……”在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面前,楚长宴轻而易举,就能让对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果然。直到他再度来到床边时,床上的人依旧睡得很香。呼吸微弱,但很均匀。屋内的烛火已经灭了,没什么光,但他依然看得清床上之人那煞白的脸。楚墨的确太白了。就算是在这样的黑夜里,他的皮肤也白得几乎能反光。“……”短暂的停顿后,楚长宴忽而俯身,气息略微沉重地掠了过去。一手微微用力,撑在熟睡之人的上方,而后……缓缓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触碰到的那一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果然,和看起来一样的软。虽带着一股略为苦涩的药味,可吻起来,又是那般的甜。一旦真这么做了……竟让人不舍得抽身离去。只想更用力,进行更深的掠夺……然而,他并未打算弄醒熟睡的人。因此,哪怕脑中的欲望正疯狂席卷着,也还是决定离开。只是,正当他刚撤离了一寸。原本应该已经睡着的楚墨,却忽然睁开了眼。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上,空气似乎凝结了一瞬。“大哥……”楚墨缓缓扬唇:“其实我没睡着。”“……你装睡?”滚烫的气息拂在楚墨脸上,楚长宴眯着眼,沉声问。楚墨一本正经解释:“本来快睡着了,谁知道大哥你又进来了呢。”他当然想看看,这人是想干什么了。“……”楚长宴正欲开口,却被他抢过了话头。“大哥,你刚这是在做什么?”楚墨眼神单纯,脸上还带着几分好奇和严肃。“那种事,好像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吧……”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便又被上方的人按住,压下来亲了一通。这次可不像刚才那样蜻蜓点水,而是真正意义上,津液相交的那种亲吻。分开时,一缕银丝被牵了出来,仿若他们之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楚墨的嘴唇也被亲得十分水润,颜色更是比往常鲜艳了许多。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楚长宴干脆就不装了。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他柔软而湿润的下唇,眼神无比深邃。“因为想这么做,所以就做了。”“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有想不想。”楚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大哥……我们是兄弟啊,我一直把你当成兄长的……”“……又不是亲兄弟。”放在唇上的手指忽而加重力气,分开唇瓣,按进了口中。楚长宴的嗓音里,忽然多了几分晦涩的感觉。“况且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他们已经在这府中,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可自从那次他主动踏进这个屋子开始。随着他们的接触逐渐增多,就似乎有什么开始悄然发生变化。一切……都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快穿:病娇反派又被宿主撩迷糊了